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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綏雖然不認識什麼奢侈品品牌,但從女人一身的氣質和低調奢華的穿著可以看出來,這是他一輩子都高攀不起的人。
「你怎麼來了?」夏安皺著眉,一臉不耐地看著她,拉著冬綏的手想要走。
「等一下。」女人急急追上來,她抬起妝容精緻的臉,神情有些淒楚:「你你已經很久沒回家了。」
「你的父親,他很想你。」女人頓了頓,續道。
冬綏有些尷尬,有腦子的人都看得出來這是人家的家事。他掙脫夏安鉗著他的手,訕訕笑道:「你們聊,我先走了。」
女人帶著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他,冬綏對這種視線極其不舒服,夏安擋住了女人,不耐煩道:「他只在乎他自己。要我說多少遍,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個男人,如果他真的想我,就讓他一起去精神病院陪我媽。」
女人為難地看著他:「你別這麼對你爸」
「呵。」夏安冷笑一聲,嗤道:「他怎麼對我媽的,我就怎麼對他。他想讓我回去?可以啊,讓他過來給我媽磕頭賠個罪,我就回去。」
女人的身體輕輕晃了晃,像一片風中枯葉。
他拂開女人拽著他的手,冷聲說:「夏家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讓他好好培養夏庭,別動把我接回去的心思。我一分一秒都不可能跟他多呆。」
「這樣我還能在表面上裝出跟他相安無事的樣子。」
女人渾身一僵,她頹然鬆開抓著夏安的手,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夏安毅然離去的背影。
電話急促地響起,女人呆滯地按通接聽鍵,機械地開口:「餵?」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沉穩威嚴的男聲:「人呢?」
「他不想回來。」女人說,望著夏安離去方向:「夏先生,別逼他了吧。」
她的聲音幾乎染上了哀求。
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卻問了另一個讓女人摸不著頭腦的問題。
「他旁邊有個男生?」
女人無意識地嚥了口唾沫,乾巴巴地回答:「是。」
電話結束通話了。
冬綏回到教室的時候,酸奶還是冰的。不過他手心全是水漬,也不知道是因為酸奶包裝袋上的水珠還是太過緊張。
他抽出紙擦著手,就見程豪拐了進來,他一臉高深莫測地上下打量著冬綏,看得冬綏一陣頭皮發麻,只好停下擦手的動作,問他:「怎麼了?」
「你和校霸怎麼認識的?」程豪一秒破功,他急不可耐地向冬綏打聽著訊息,「之前海口誇大了,好多人找我打聽校霸,想當他小弟。」
可是你們的校霸是頭獨狼啊冬綏暗暗心想,他絞盡腦汁想了半天,遲疑道:「借他把傘,他能把命都給你。」
程豪用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他:「是你腦子壞了還是我腦子壞了,一把傘就能收買他?更何況,誰能天天借校霸傘啊。」
「所以這是可遇不可求啊。」冬綏把吸管戳進酸奶裡,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程豪無法,只能長籲短嘆,鬼哭狼嚎地哀嘆自己跟校霸福薄緣淺,竟連做他小弟的機會都沒有。
冬綏吸著酸奶,看著桌上攤開的試卷,被他擾煩了,就轉過身來,一臉正色地對他說:「機會是要靠自己爭取的!不是在這裡怨天尤人就能找到的,想要接近他,就自己想辦法,無所不用其極,校霸總有一天會被你感動的!」
程豪想了想,瞬間福至心靈,他恍然對冬綏拋了個媚眼:「高啊,這招實在是高啊,多謝高人,我這就去了。」
程豪一臉志在必得地衝出教室,冬綏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半晌沒反應過來。
他教了程豪什麼嗎?好像沒有吧。
管他呢,冬綏心想,總算沒人在耳朵旁邊跟個蒼蠅似的吵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