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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情那邊的廣播傳來了登機提醒聲，孔情起身朝著登機口走去。

「什麼時候回來？」藍海天將那張紙拿起，湊得近了，似乎覺得那紙上也染了她的香氣, 那香味入了肺腑, 像是小羽毛，撩撥得人心癢：「或者, 等我忙完這幾天, 過來找你。」

藍海天覺得, 他們得聊聊。

正一下名分。

孔情似乎已經上了飛機，坐在了位置上，她聲音裡天生有種慵懶媚意：「哥哥，你看見床頭櫃上的那張紙了嗎？」

「恩, 星星？」

「是，一顆星。」孔情唇角勾起，卻並沒有什麼情緒：「你的使用反饋。」

風吹來，捲起臥室紗簾，藍海天眼裡的柔情蜜意逐漸消散。

五顆星是好評，一顆星是差評。

意思是，他的技術，很不達標，客戶體驗差。

「哥哥，打完這個電話，就互刪了吧。」孔情的聲音仍舊是那樣撩人，但溫度卻是冰冷的：「我也沒有心，我也渣得很。」

飛機即將起飛，空姐提醒乘客關機，孔情毫不留戀，關閉了手機。

藍海天來到浴室，浴室內的明淨玻璃上，映出了他後背上蜿蜒的指痕，淡紅的，激情的，曖昧的。

是昨晚那個柔弱無骨的女人留下的。

藍海天雙手撐在洗手檯上，看著鏡子，忽然無奈地笑了。

終於明白，他們之間，渣的是誰了。

孔情的工作是臨時接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避開藍海天。

藍海天的技術，客觀而言應該是五顆星。她故意打了一星，不過是為了氣他。

藍海天是孔情年少時的理想，所以那一天，孔情毫不猶豫地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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