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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關門聲響起,蘇末緊咬著的嘴唇才得以解脫,她坐回沙發上,頭仰靠在沙發沿上,緊抿著嘴閉上了雙眼。
疼,揪心的疼,好疼啊!雖然把他推開是我一開始就要做到的事情,可我為什麼這麼難過,胸口這麼疼,疼的她現在就想去敲開隔壁的門,和他春宵一度。
可是她又覺得不能這麼自私把榭槿棲拉進這個沒有任何防護牆的包圍圈裡,圈子由內而外都鋪滿了鋒利傷人的銳器,不能把滴血未沾的榭槿棲拉進這個滿是血腥的圈子裡。
若是拉他進來,他必定是要被這些傷人不眨眼的東西,劃得滿身傷痕。
第二天早上,蘇末習慣性的伸手去夠門把上的早餐,可落了空,抬眼一看發現門把手上空蕩蕩的,哪裡有早餐的影子。
蘇末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心裡是高興的但還是不免有些失落,或許是蝴蝶效應,她今天一天過得都不太順利,下班回到家差點就要失去理智去質問榭槿棲,今天早上為什麼沒有早餐。
先是去早餐店買早餐,好巧不巧自己前面的那位買了最後一份;因為浪費了時間去買趕到公司的時候又差點遲到;上午開會時因為沒吃早餐有點低血糖差點撅過去;最後下班坐地鐵時發現地鐵卡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弄丟了。
在臨睡前,蘇末準備鑽進暖和的被窩,去夢裡把榭槿棲提出來揍一頓時,她放在床頭櫃的手機亮了一下,想著反正還沒睡就拿起手機看了看,發現是她頂頭上司顧念孜用私人號發來的簡訊。
[顧老師:蘇末,我現在不方便給你打電話,也不知道你睡沒睡,如果睡了那你明早起來麻煩你儘量早點到公司去我辦公室用公司內線聯絡我這幾天行程中要見的客戶另約一下時間。
我這幾天家裡有點事兒,不能去公司了,因為去年你是我助理,這段時間太忙了沒來得及新招,你也幫我跟人事說讓人事給我招個助理,還有就是在內部群裡把這幾天的會議也取消一下。謝謝你了,這幾天有什麼重要的事,你決定就好,有解決不了的等我回來再解決,這段時間我可能會來不及回覆資訊和接聽電話,過段時間等我回公司請你吃飯。]
[好的,我明天就著手處理。]
蘇末看完這一長串資訊,把比較重要的完整的記到備忘錄中後,及時回復了資訊,可沒有收到回復。
顧念孜交代好蘇末就已經收好手機,站在榭槿棲旁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手術室上的紅燈。
顧源楷癱坐在對面的椅子上,視線一直望著緊緊關閉的那扇門,眼中滿是擔憂和慌張。
手術室的那扇門就像是隔開兩個世界的過渡空間一樣,家屬在外面焦急地等待最終的判決;死神的鐮刀在另一面無形的門前一直用刀尖攻擊著這透明的房門;醫生在手術室裡一刻不歇的努力搶救手術臺上的病患。
哪裡有什麼無形的門,不過是醫生們過硬的本領和無限的精力建起的一個可以和死神抗衡的防護罩罷了。
在過去了一個小時快兩個小時之後,手術室裡的醫生們終於打敗了死神,帶著他們的病患推開了手術室的門,那象徵著希望的紅燈也被醫生拉滅換了一句手術成功。
醫生說還好送醫及時,不然少那麼幾分鐘就會被死神奪走,一切努力也會功虧一簣;不過,醫生還說了,手術雖然成功了但還是要觀察一下,術後併發症能不能撐過來還難說。
如果明晚還醒不過來就要再次進入手術室,做好比這次還要壞的準備。
今晚有點天氣有點冷,晚上還刮著風,顧源楷原本是想著幫顧老爺子把窗戶關小一點,避免深夜太冷著了涼。
誰知剛開啟門就看見,藥瓶子掉落在床邊,藥粒撒出來落了一地,顧老爺子手無力的垂在床邊,雙眼失去了焦距嘴裡喘著粗氣,又總是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