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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潔想起自己對去機場的路還不是很熟，沒開過，又聽說有段高速公路很繁忙，道多車多，她有點不敢開，想拉崔靈跟她去試著開幾次。崔靈說：&ldo;何必這麼麻煩？我送你到機場就是了。&rdo;

&ldo;那不太麻煩你了？&rdo;

&ldo;不麻煩，舉手之勞。你以為你開兩次就熟悉了？早得很呢。&rdo;崔靈嚇唬她說，&ldo;你自己開車去機場，如果晚了點或者出了事怎麼辦？豈不是耽誤了你跟你那老師的雙棲雙飛？&rdo;

安潔想了想，覺得還是讓崔靈送她比較好，崔靈開車多年了，當然比她自己開要穩妥，而且回來的時候還有個藉口讓 drcang 送她回家。她說：&ldo;好吧，就麻煩你送我去機場了，不過回來時不用你接，我老師可以送我一下。&rdo;

崔靈很高興：&ldo;那太好了，正好趁你不在的這幾天，我可以把你的車開去搞偵探。&rdo;

崔靈搞偵探的熱情好像是季節性的，時高時低，這段時間好像處於旺季，主要是崔靈的男朋友提到了 prenuptual 的事，說不管跟誰結婚，都要簽個婚前協定，搞得崔靈很不高興。

安潔安慰說：&ldo;簽就簽吧，反正你也不是為了他的錢。&rdo;

&ldo;我當然不是為了他的錢，但他這樣搞，說明他是把我當 gold digr 的，還是在防著我，那還有什麼意思？如果他不要我簽這個東西，即便我跟他離婚，我也不會獅子大開口。但他事先就把這提出來，就把愛情搞變味了。&rdo;

&ldo;聽說現在這個很時髦，國內也有些夫妻簽這玩意 ---- &rdo;

崔靈很固執：&ldo;時髦的東西就是好的？我可不趕這個時髦。現在我對他的誠意很懷疑，他拖這麼久，也許根本不是因為他老婆不肯離婚，而是他自己不誠心，所以我要好好調查一下 ---- &rdo;

木亞華聽說了安潔要到 q 州開會的事，非常羨慕：&ldo;啊？你沒 paper 老康還出錢讓你去開會？這麼好的導師到哪裡去找？我的導師小氣得很，你有 paper 他也不一定給你錢，只有那些在會議上 present paper 的學生才能從研究生院拿到會議經費，其他的 -author 有時都沒錢去開會。看來老康還有幾個錢呢，早知道如此，我也請他做我導師了 ---- &rdo;

&ldo;你不是已經選了導師了嗎？&rdo;

&ldo;就是啊，選早了一點。我都忘了那時為什麼沒選老康的了，可能是因為覺得他搞的東西很難，也可能是因為他那時正好在修學術假，還有個可能，就是他那時沒什麼錢，所以就選了我現在的導師。&rdo;

&ldo;噢？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對人工智慧感興趣才選的呢。&rdo;

&ldo;感什麼興趣？我根本不在乎做哪方面的研究，做一行，厭一行，有幾個人是真正對自己做的專案感興趣的？都是為了混碗飯吃。&rdo;木亞華憧憬說，&ldo;如果老康手裡有科研經費，以後就可以讓我做他的 ra 。做 ra 比做 ta 強，特別是給自己的導師做 ra ，基本就是做自己的博士論文研究，不像我們 ta ，還要在系裡幹活，乾的又是跟自己的研究不相關的活。&rdo;

&ldo;做 ta 不好嗎？如果你以後想找 faculty 的位置，做 ta 教過書不就算有經驗了嗎？&rdo;

木亞華撇撇嘴：&ldo;做 ta 就能教書了？做 ta 根本不是上講臺教書，而是真正的 teachg assista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