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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使他和自己對視，微張的淡色嘴唇形狀近乎完美，君瑞忍不住用拇指輕輕地來回摩擦，用一種十分曖昧地聲音問他：&ldo;好了？&rdo;

&ldo;是的，微臣已經好多了。謝陛下關心。&rdo;司徒碧輕聲道。

&ldo;昨晚你一直在哭，樣子很可憐呢。&rdo;君瑞笑起來，&ldo;現在卻又恢復成狡猾的御史大人了。&rdo;

司徒碧瞪大眼睛露出驚訝的表情，俄而眼底含笑：&ldo;陛下，其實昨晚的也是狡猾的御史大人，只不過陛下沒發現罷了。&rdo;他故意在&ldo;狡猾的御史大人&rdo;幾個字上用了重音，讓君瑞實在有點牙癢癢。

&ldo;你昨晚一直在喊疼，到底哪兒疼了？&rdo;君瑞笑問。

&ldo;哦？有嗎？&rdo;司徒碧裝傻，偏著頭好奇地看著君瑞。

&ldo;不肯告訴朕麼？&rdo;

&ldo;陛下是在命令微臣？&rdo;

&ldo;若朕說是，你會告訴朕真話嗎？&rdo;

&ldo;這要看陛下想不想聽真話。&rdo;

&ldo;司徒碧，不要跟朕拐彎抹角。&rdo;君瑞摟緊他，這種用力的擁抱讓司徒碧覺得有些缺氧，連忙抬手想要推，但是又因為君瑞帝王的身份不敢逾舉，於是乎這種推拒顯出了一種欲拒還迎的意味，讓司徒碧漲紅了一張臉。

&ldo;司徒碧，真不知道你嘴裡到底有沒有一句實話。要不這樣吧，朕用一個訊息來換你的真話，你看好不好？&rdo;君瑞抓住了司徒碧放在他胸前的手指，那手指纖長而微涼，像是上好的玉一般，握在手裡實在是舒服，君瑞好脾氣地道，&ldo;朕用杜清朗一案最終的處理結果來換你的真話。&rdo;

&ldo;杜清朗一案？陛下，這個案子的結果等到臣出宮的時候自然會知道，既然是必定知道的事情，您覺得它有可能會換到真話嗎？&rdo;司徒碧笑得很開心，被君瑞捉住了手也不反抗，很難得的乖順。

&ldo;可是，你若現在知道了結果，你便能有更多的時間來想下一步應該怎麼對付朕不是麼？朕知道，你想幫君泰，所以才會下手對付朕的人。不過你這一步走得不太好，讓朕猜出了你的用心。其實呢，你應該再忍一忍，不要一來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這樣朕也不會這麼快就察覺出你的想法了，你說是不是呢？&rdo;君瑞悠閒地說著，好像自己並不是在說有關江山社稷，而是在談論詩詞歌賦似的。他感到司徒碧微微一僵，但是馬上又恢復了正常。

&ldo;陛下真是厲害。&rdo;司徒碧讚賞道，&ldo;既然知道微臣想要對付您的親信，還讓我主審他的案子，實在是公正嚴明。&rdo;

&ldo;那麼你想不想先知道答案呢？現在聖旨還沒下，你能比所有人都要先知道，這個提議有沒有吸引力？&rdo;

&ldo;好吧。&rdo;司徒碧嘆口氣，表情略帶點哀怨，搖頭道，&ldo;陛下實在是厲害，那麼微臣就告訴您真相吧。&rdo;

&ldo;你說。&rdo;

&ldo;真相便是――微臣……好像真的中邪了。&rdo;司徒碧哀聲嘆氣地說著，但是到最後實在沒忍住，嘴角露出了明顯的笑意來，讓君瑞覺得既可恨，又實在可愛得緊。

殿中光線昏暗，只有太監點起的宮燈以及跳躍的火盆那星星點點的光亮，橘色的光，溫暖而曖昧。高聳的紅色立柱上垂掛著鮮亮的簾子，這時候簾子半掩著，依稀可以看到落在地上的影子隨著火光輕輕地搖晃著。

君瑞把司徒碧抱起來，兩人一起坐在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