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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說是為了江山社稷，你們全都有理由……可是我呢……我在哪裡？我在你們心中的哪個位置？&rdo;

&ldo;對不起……&rdo;君瑞摟緊他，無法表達自己內心的感受，又連著說了好幾個對不起。

&ldo;我真的累了，君瑞……太多事情牽扯進來，到處都是一團亂麻……瑾兒……六姐……父親……娘……姑姑……你說你有解決的方法，說是為了我好……可是瑾兒回家偷藥時，你為什麼放任他去冒險？不過也是利用他罷了……就像六姐，也是一樣……當初選她為妃，不過是看上她背後司徒家的勢力，如今社稷平穩了，你有了解決司徒家的辦法，不需要她了，就可以把她踢開了……我說的對不對？對不對？君瑞……&rdo;司徒碧拉住君瑞的衣襟斷斷續續地說著，他明顯有些激動，拉住君瑞衣襟的手一直抖個不停，根本沒有力氣，但仍舊徒勞地拽著，急切地看著君瑞，一臉交錯的眼淚，襯得他的臉色更加青白。

&ldo;對不起……&rdo;君瑞低頭，沉聲道，&ldo;我做錯了……阿碧……我之前確實做錯了……但是雖然錯，也確實是為了江山社稷，所以我也很無奈……不過我答應你，再也不會有這種事發生了，好不好？&rdo;

&ldo;可是君瑞……我真的……你認為……我還……能有多少時間能等……你總是有理由的……可是我的理由呢……我堅持的理由是什麼……&rdo;司徒碧目光散亂，哆哆嗦嗦地拉著君瑞的衣襟，仰頭看著他。他已經撐不住，身子無力地掛在君瑞的手臂上，但是仍舊死死地盯著君瑞，迫切地看著他，看得君瑞覺得心裡發毛。君瑞伸手扶住他的頭，慢慢把他放到床上躺下，伸手去擦他額上冒出來的冷汗，只一陣，司徒碧的領口就被冷汗打濕了。君瑞暗叫不好，想要起身去叫太醫，但是司徒碧拉著他袖子，盯著他，聲音低得幾乎聽不到：&ldo;君瑞……君瑞……活著……太累了……放過我吧……&rdo;

&ldo;你……不要說這些……&rdo;君瑞心痛得哽咽起來，他難過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跪到床邊拉住司徒碧的手，可是他猛地發現，司徒碧的手掌有點點猩紅的血。君瑞頓時慌了神，伸手拉開司徒碧的袖子，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司徒碧兩隻手腕都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指甲裡還殘留著鮮紅的血肉，竟是自己把手腕摳破了！剛才兩個人都情緒激動，再加上午夜光線太暗，之前竟是一點都沒發現。現在一看，才看清袖口已經被鮮血沾濕了，還有鮮血汩汩地從傷口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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