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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馮耀月逃走的時候沒能帶什麼東西，才不得不販賣畫作。

虞麗娜猶豫地拿出馮耀月的照片，問畫商是不是這個人。

馮耀月懸肘作畫的照片正好印證了&ldo;畫是她畫&rdo;的言論，畫商登時頻頻點頭，&ldo;應該就是了，年輕時候應該也是美女一個，我有點印象。&rdo;

當真伴君如伴虎，虞麗娜又一次有驚無險交了差，將明輝這些天的陰鬱掃去一半。

明輝推測道：&ldo;如果鑑定師沒認錯是馮耀月的畫，那說明趕集圖是先流入市場，然後才回到向也手上。馮耀月既然是逃走，那些年應當沒有和家裡聯絡，這向也是如何知道用這幅畫來詐我們的呢……&rdo;

明輝踱步片刻後叫住虞麗娜。

&ldo;你再去查查向也都接觸過些什麼人，我懷疑他跟這個姓馮的女人聯絡上了。&rdo;

虞麗娜額角沁出一片細汗，但也只能應下。

第36章 第三章

&ldo;康力， 你幫我想個法子。&rdo;

虞麗娜倚在嘉匯大廈的次高層落地窗邊，盯著馬路上小積木一樣的汽車， 抱臂向旁邊的康力說。

一個是人事老大，一個是保安頭目， 兩人站在一起就算有人路過也不會多懷疑什麼。

康力愛莫能助聳聳肩，&ldo;我這邊一個向也都搞不定，上哪給你變一個馮耀月出來。&rdo;

&ldo;人都失蹤了三年， 生死不知。&rdo;虞麗娜咬咬唇，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忽然想到什麼， 勾出一抹狡猾的笑意， 壓低聲，&ldo;你說這麼大一個人， 明大老闆在的時候沒多少人接觸得到，人走了連個資料也沒留下，祖籍什麼的也不懂，不是挺奇怪的嗎。&rdo;

康力不明白她的深意。

&ldo;我是說， 怎麼跟籠中雀一樣……&rdo;

康力手勢喊停，&ldo;你別胡亂八卦， 小心明老闆聽到又發火。&rdo;

&ldo;你不說， 我不說，誰會知道。&rdo;

虞麗娜瞧他面露不快，也沒有再擴充套件下去。

&ldo;雁過留痕，一個人不可能一點痕跡也沒留下， 就算大海撈針，我也得把她撈起來……&rdo;

虞麗娜垂下手臂，擦著康力肩膀而過。

&ldo;你也加油，說不定我會比你早突破哦。向也又回到陶燕坤身邊了吧，看來你又沒法下手了。&rdo;

&ldo;……&rdo;

女人妖嬈的背影和著高跟鞋的聲音消失在走廊盡頭，康力握住落地窗邊的欄杆，旋了旋手掌，指關節泛白。

向也和陶燕坤呆在一起，料定康力不會動手，不然狐狸尾巴可一下子全露出來。

但這麼一直躲在陶燕坤身後也不是事，終究需要迎面一戰。

他在&ldo;綠光&rdo;的倉庫門口一把矮凳上，叉開兩條長腿，一邊補著燈具上的掉漆一邊瞎琢磨。

向也低著腦袋，狹隘的視野裡忽然出現一雙紅色尖頭高跟鞋。其實他先聽到了走路聲，但以為只是路過，沒留意。

&ldo;你是向也吧？&rdo;

向也視線沿著高跟鞋、黑絲襪、包臀短裙往上爬，是一張妝容精緻的鵝蛋臉。

&ldo;我是虞麗娜，嘉匯的人事，還記得吧。&rdo;

虞麗娜彬彬有禮，向也頷首站起，脫開破舊的工作手套，&ldo;你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