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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溫柔時如涓涓細流，強勢時如利斧，鑿開他自以為是的偽裝。

向也再次認輸，&ldo;我去找一個人，他手上有康力他們害怕又想要的東西。&rdo;

陶燕坤問：&ldo;你要這樣東西對付他們？&rdo;

向也說：&ldo;是。&rdo;

&ldo;憑你一個人的力量？&rdo;

她的話裡不知是不看好還是擔憂佔了多數。

向也淡淡地說：&ldo;坤姐，我多次從他們底下成功逃跑，證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說不定這就是我要是做的事。&rdo;

陶燕坤沉思片刻，向也並沒有因為她的詢問而坦誠所有，大概也不打算坦誠，就因為這樣不能說的神秘，陶燕坤知道是攔不住他的。

&ldo;我書房還有一個舊手機，你拿去用，保持訊號暢通，電池滿格。&rdo;擺在陶燕坤面前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放他自由，&ldo;有事立刻給我打電話。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能跑就不要正面剛，能剛就把他打趴下。&rdo;

向也在她句末繞口令一樣的囑咐裡莞爾。

臨出門前，吳媽還沒回來，向也問她一個人在家可以麼。

陶燕坤說：&ldo;求之不得。&rdo;

向也帶上她的舊手機，在她額頭上親一口，離開了觀旭府。

向也先去找曾有良。

剛才生死線上走一回，他對這位朋友好感憑空又多幾分。

向也繞過迷宮似的灌木叢，沒有在上次的地方看見曾有良，反倒在中心榕樹底下的假木墩發現他。

曾有良正在看人下圍棋，兩隻肉乎乎的手背在糙綠色的制服後面。

圍觀的不止他一個，還有穿米白衣服的保潔員，一隻手還撐著掃把。

而下棋那兩位，是熟悉的警察藍和和尚黃，不是李星波和妙悔還有誰。

向也愣了下，太陽穴突突跳。

&ldo;阿也！你怎麼又來了。&rdo;

曾有良驚呼，笑眯眯地搓著手朝他走過去。

下棋那兩位沒有被這條尖銳的聲音打擾，李星波托腮冥思，眉頭溝壑讓臉上皺紋更顯蒼老，妙悔手裡多了一串佛珠，拇指正一個個地撥著。

向也說：&ldo;你幹嗎呢？&rdo;

曾有良指指那兩人，&ldo;看人下棋呢，你瞧，多有意思。&rdo;

他泰半是看不明白，所有的趣味都在那兩人的身份上。

曾有良壓低聲，&ldo;那警察好像上回你讓我找的那個？&rdo;

李星波和妙悔聞聲齊齊抬頭，看向向也這邊，異口同聲‐‐

&ldo;小光，你怎麼來了？&rdo;

話畢兩人厭嫌地對視一眼。

曾有良愣怔片刻，交替看著石桌和向也，眨眨眼。

&ldo;咋回事，你們認識？&rdo;

李星波和妙悔也才打量起這個聲音娘裡娘氣的圓潤男人。

曾有良說：&ldo;不介紹一下？&rdo;

向也頭皮發麻，隨手指了指。

&ldo;我爹。&rdo;

曾有良哼唧一聲，&ldo;哪個？&rdo;

向也說：&ldo;兩個。&rdo;

曾有良：&ldo;……&rdo;

曾有良的頭銜可簡單多了，&ldo;我朋友，曾有良。&rdo;

&ldo;你們好、你們好。&rdo;曾有良熱絡地抬手。

旁觀的保潔員環視一圈三個年齡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