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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了那高階妞？&rdo;

這詞聽著容易混淆又刺耳，向也並不太喜歡，辯解道：&ldo;她有名字。&rdo;

曾有良沒料到向也執著於此，心裡俱是被背叛的愴然，話也吝嗇了，&ldo;至於嗎？&rdo;

向也說：&ldo;就這樣了。&rdo;

&ldo;當真？&rdo;

&ldo;嗯。&rdo;向也試著解釋，&ldo;這樣一直下去也不是那麼一回事……&rdo;

曾有良一腳踩床底支稜出的行李箱上，胳膊肘靠在膝頭默默抽菸。隔了一道門板，電視機的聲音依然蓋過他們漸漸鋒銳的沉默。

窗戶來風，一根煙然到盡頭，向也坐下風口幾乎分享了一半，曾有良還是用那條尖細又缺乏氣勢的聲音說‐‐

&ldo;那你滾吧。&rdo;

向也愕然，&ldo;不至於吧……&rdo;

&ldo;你滾！&rdo;曾有良豁然抬頭，和顏悅色總像個老好人笑眯眯的他第一次用稱得上狠戾的眼神盯著他，&ldo;你沒聽錯，我讓你滾呢。&rdo;

怒火連燒到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身上，向也噌地站起來，居高臨下的架勢彷彿給他撐了腰，咬牙切齒道：&ldo;你說的，以後可別後悔。&rdo;

&ldo;滾！&rdo;曾有良接近尖銳咆哮，&ldo;有多遠滾多遠，別再讓我看見！&rdo;

向也大步走開，門被拉開撞到牆壁，門框震動抖下細細塵土。

靈嬋從沙發驚起，慌張地叫：&ldo;阿也哥哥……&rdo;

向也逕自走進自己臥室，拉出行李袋把剛好脫掉第一輪水的衣服撈出裝好，拉上拉鏈時曾有良從臥室追出來，指著向也鼻子罵：&ldo;你要是看不起這行當，就把錢拿出來！&rdo;

向也看著直戳臉面的胖乎乎手指，提著行李袋沒說話。

&ldo;你不是嫌髒嗎，人可以走，錢留下，別髒了你純潔的靈魂乾淨的雙手！&rdo;

向也氣極反樂，樂得渾身顫抖，拉開夾克拉鏈，掏出兩沓人民幣抖了抖，統統甩他臉上，扎條散開，紅彤彤的毛爺爺在半空微笑。

靈嬋目瞪口呆，拿不準該先撿錢還是勸架。

&ldo;你以為我稀罕！&rdo;

向也提行李包，踩過幾張掉地的百元大鈔，一兩張沾著他鞋底翻飛而起，他頭也不回消失在門口。

第17章 第一盜&iddot;完

依舊是百葉窗半開的房間。

一幅泛黃的古畫展放在空無一物的大班桌上，一個稍上年紀的男人拿著放大鏡，伏在桌上瞧了許久，從一邊撩起貼在地中海上的頭髮險些掉落。

他直起身，面帶猶豫地望向沙發上翹腿而坐的男人。

&ldo;怎麼樣？&rdo;明輝眯起細長的眼，從細邊眼睛後探究性地盯著他。

&ldo;呃……&rdo;地中海支吾，一轉眼珠子，豁出去地說，&ldo;是贗品。&rdo;

&ldo;啊？&rdo;虞麗娜不禁失聲。

&ldo;你再說一遍。&rdo;明輝危險地警告。

&ldo;老闆，這的確是贗品。&rdo;地中海把放大鏡移到邊角一處，示意明輝看，&ldo;這裡，像是不小心滴了一點水，這仿古便是仿古，真跡和贗品遇水暈開的痕跡是不一樣的。&rdo;

明輝放下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