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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那隻手僵住，掩飾性又輕拍兩下，不自然垂下。

&ldo;我……&rdo;比不懂安慰更讓人尷尬的是道歉，&ldo;對不起……我出國、就把號銷了……&rdo;

&ldo;我就知道，新號碼也不告訴我。&rdo;

那時他還沒手機，用的是街邊固話，是以都是他先給她打電話，她接了再回撥，可以給他省長途費。他有qq，上網機會也少，通常和她在網上碰到就影片一下，後來密碼也忘了。也許打不通陶燕坤電話後，失望將他推向對立面，他開始排斥隱生，索性連密碼也懶得找回。

再後來變得淡然，就算陶燕坤接了電話那又如何，她也沒有接濟他的義務。

可上了夜校後，有些想法影影重重浮現，向也不敢直面，裡面惋惜的意味太濃。

陶燕坤一條胳膊忽然挎到他的肩頭，將他勾緊，&ldo;以後你的電話，我等你先掛。行吧？&rdo;

&ldo;……&rdo;

向也側頭看她隨意垂下的手指，玉雕一般瑩潤有澤，他的呼吸被擋回來，敷在他臉上，兩頰更熱。

見他沒反應，陶燕坤又拽他一把，&ldo;咋不吱聲？&rdo;

向也在這沒半點浪漫意味、莫名其妙的承諾裡嗤笑一聲。

陶燕坤又晃了晃他，&ldo;噫，聽不懂還是不樂意，以後坤姐我罩著你。&rdo;

&ldo;好。&rdo;

向也瞬間釋然，這才是陶燕坤，如果年齡比他小，他看她是瘋丫頭，可她在他面前佔儘先天優勢，所以大姐頭自居，承諾要再風花雪月一點，就不是她了。

向也的順服熨帖了她，陶燕坤獎勵性拍拍他肩頭。才剛收回手，向也長臂攬過來，直接扣著肩頭扯她入懷，陶燕坤措手不及，跌進他懷裡。

&ldo;別動，報個仇，換我了。&rdo;

&ldo;……&rdo;

陶燕坤的酒灑出一些，滴到她的長褲上，絲絲冰涼撥清了她混沌的思緒，提醒她今晚不該喝酒的。

大概得有三分鐘，誰也沒說話，陶燕坤讓他靜靜攬著，不知他看向何處、在想著什麼。

&ldo;到點了吧？&rdo;她打破沉默。

向也說：&ldo;超時一會你再補回來。&rdo;

&ldo;……沒這樣算的。&rdo;

&ldo;反正我不吃虧。&rdo;

&ldo;……&rdo;

陶燕坤並未覺得這樣的姿勢有何不可，但總得說點什麼，&ldo;你沒談女朋友麼？&rdo;

強調的是&ldo;沒&rdo;，向也聽出來了，有點被輕視的受挫，哼哼一聲。

&ldo;真沒有？&rdo;

&ldo;你覺得可能嗎？&rdo;

換陶燕坤迷惘了，文字意義和個人理解的差異讓這話產生歧義，到底是&ldo;不可能沒有&rdo;還是&ldo;不可能談&rdo;。可直覺告訴她應該是後者。

那就危險了。

她索性沉默。

向也哄小孩似的輕拍她肩頭，一下一下富有節奏，&ldo;你好像變化不大，這幾年。&rdo;

陶燕坤可不會感嘆自己老了，故意說：&ldo;沒變漂亮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