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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的過節本來與我無關，但你既然把我扯進來，欺負我一個瞎子，那從現在開始，這帳也有我的一筆，我遲早要跟你算清楚。&rdo;

明輝只沉默片刻，還是溫文爾雅的調調，似乎沒什麼能惹他生氣。

&ldo;燕坤啊燕坤，你是想說把你爸抬出來壓制我嗎？&rdo;明輝語氣陡然一轉，可憐兮兮起來，&ldo;那我怕，我可是真怕了，我投降行了吧，雙手過頭。我玩不起……真的，我怎麼敢和當年的&l;銅鑼灣陳浩南&r;拼呢。&rdo;

明顯的激將法。

向也手搭她手背上，讓她別衝動。陶燕坤反而在他的手上拍了拍。

陶燕坤緩了口氣，說：&ldo;你打什麼算盤我清楚得很，不就是怕我家老頭出山收拾你麼。你放心，小輩們的恩怨怎麼能驚動他老人家，不必我家老頭出面，我照樣可以把你欠我的討回來。&rdo;

&ldo;哈哈哈哈。&rdo;

明輝笑得有點瘋魔了。

&ldo;復活節到了，別忘了我們世界公園的夜場，那我們就‐‐合作愉快咯。啊不‐‐競爭愉快，我等你啊，燕坤。&rdo;

陶燕坤冷笑一聲，讓向也掛了電話。

第49章 第二章

&ldo;這算是下戰書了？&rdo;

向也收回手機後問。

吳媽在旁也是同樣一頭霧水的表情。

陶燕坤渾不在意點點頭。

向也不由自主握緊手機， &ldo;你說的，那是我和他的過節， 他惹上你的那份，我會替你討回來。&rdo;

陶燕坤不疾不徐把那杯牛奶喝完才說：&ldo;沒關係， 我倆一起上，讓他雙倍奉還。&rdo;

陶燕坤說知道他的能耐，但向也並不確定她的， 主要是，這是他惹下的麻煩，理應他來了斷和善後， 怎麼能讓他心愛的女人為他擋在前面。

向也願意臣服於她， 但在緊要關頭還是傳統的大男人意識作祟。

&ldo;我不想讓你去冒險。&rdo;他說。

吳媽發覺自己成了多餘的擺設，知趣地尋個藉口遁了。

陶燕坤等吳媽的動靜消失後， 才說：&ldo;最驚險的都經歷過，還怕什麼。&rdo;

向也盯著她的眼睛，問：&ldo;你怕麼，在雨水道里的時候？&rdo;

地上地下兩個世界， 也許她開頭的決然，會被迷路的走投無路扭曲。

在那個逼仄、cháo濕、陰暗的地下世界裡， 他想問而問不出口。

她細微的猶豫瞬間， 都將會摧毀他走下去的決心，或者乾乾脆脆走回頭路，投降、把東西交給明輝。

然而陶燕坤永遠不會回視他，毫無內容的眼神潛藏許許多多的可能性， 或者躲閃，或者直面。

陶燕坤還是那句話，&ldo;我說過了，我是死過一次的人，我怕什麼。&rdo;

向也低下頭，盯著手機陳舊的磕痕。

&ldo;你不信麼？&rdo;

陶燕坤從他的沉默裡覺察出端倪，輕輕嘆了一聲。

&ldo;你知道這一年多來，我碰上最倒黴的事，就是出車禍眼瞎了。但你知道我覺得最走運的兩件事是什麼麼。&rdo;

她的詢問更像自言自語，沒等他回答，她繼續下去。

&ldo;第一是我沒死，我在車禍裡只是賠上一雙眼睛，我還活著。&rdo;

陶燕坤停頓了一下，彷彿接下去的內容更加重要。

&ldo;第二是一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