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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嬋把三個男人闖上門將曾有良揍一頓的事添油加醋說一番。向也大致把前後節點連通，&ldo;所以你來找我。&rdo;

靈嬋咬了一口雞翅看著他點頭。

&ldo;可你沒說為什麼不待院裡來找我。&rdo;

眼神閃躲了，靈嬋顧左右而言他，&ldo;這雞翅好好吃哦。&rdo;

&ldo;說不說？&rdo;

&ldo;老曾也愛吃，最愛吃油膩膩的東西。阿也哥哥你要不要來一個？&rdo;

向也以退為進，暗嘆一聲，&ldo;你吃吧，吃完我送你回去。&rdo;

&ldo;我不要回去。&rdo;

&ldo;那你總得給我個理由吧？&rdo;

靈嬋從雞翅裡抬起眼，小聲道：&ldo;我說了你會信嗎？&rdo;

&ldo;你說。&rdo;

&ldo;沒人相信我。&rdo;雞翅垂下來，她老成地嘆了口氣，做了一個過來的動作，向也只得伏身桌上，把腦袋湊過去。靈嬋近乎嘶聲說：&ldo;院長的老公來我們那，然後把我叫到放掃把的屋子，他讓我脫褲子說檢查一下，我沒脫，他就要打我。我咬了他一口，跑出來了。&rdo;

向也：&ldo;！！！&rdo;

福利院是斷然不能再回去。

向也和靈嬋一大一小、一高一矮立在公車站前，琢磨她的去處。靈嬋的大書包背在他身上，像塊粉紅龜殼，而她執意幫他背，向也掂量著不重才同意。兩人站一塊並不突兀，像隨處可見搭了長途大巴來和打工父母匯合的兄妹，只不過他們都沒有罷了。

&ldo;現在怎麼辦？&rdo;向也問自己，靈嬋搖頭。&ldo;你不回去真的不會被發現嗎？&rdo;

&ldo;我說了，小朋友那麼多，她們還有照顧那些不會自己拉屎的奶娃娃，沒空管我那麼多。而且我叫國珍幫我應到了。&rdo;

向也並不曉得&ldo;國珍&rdo;是否真有其人，只知道不能再送羊入虎口。正踟躕間，手機再次響了。

是吳媽。

&ldo;喂，吳媽。&rdo;

靈嬋好奇地望著他。

&ldo;我就問問你啊，&rdo;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她的隱隱戲謔，&ldo;今晚還回來的嗎，不會我就把大門反鎖啦。&rdo;

&ldo;回。&rdo;向也急中生智，&ldo;吳媽，坤姐睡了嗎？&rdo;

&ldo;早睡了，你要找她嗎？&rdo;

睡了好，向也對自己說，&ldo;那，吳媽，可以請你幫個忙嗎？&rdo;

第21章 第四章

&ldo;她會不會不喜歡我？&rdo;

靈嬋和向也坐在計程車後座上，抱著書包問他。

&ldo;不會，吳媽人很好的，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幫忙。&rdo;向也說，&ldo;再說就住一晚，明天就走了。&rdo;

靈嬋癟嘴，&ldo;我不想回去的……&rdo;

計程車正巧加速，一陣雷鳴，向也只好當做噪音蓋過她的話，自欺欺人沒聽到。

向也和靈嬋串供，她是他老鄉的女兒，因為父母臨時有事，他來代為幫忙照顧一天。

&ldo;別說溜嘴，不然今晚沒地去了。&rdo;向也叮囑她。

靈嬋認真點頭，盯著他的那雙眼睛透著些許不自信的慌張。

向也心一軟，給她上雙重保險，&ldo;別擔心，實在不行我帶你去住旅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