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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覷。

&ldo;……這算什麼事啊。&rdo;

吳媽幸災樂禍把最後一口包子送進嘴裡，&ldo;你攤上事了，坤姐生氣了。哈哈哈哈。&rdo;笑聲一連串，像要一直笑到打嗝。

向也喪氣地說：&ldo;吳媽，你真要擺到她房間？&rdo;

吳媽點頭，&ldo;你剛不是聽她說了嗎？&rdo;

&ldo;他倆咋分手的？&rdo;

吳媽又咯咯笑，&ldo;那你得問坤姐，你跟坤姐不聊得挺熟的麼，這誰送的花你都能猜到。&rdo;

去工作室路上。

等紅綠燈，向也胳膊肘支在窗沿，食指百無聊賴反覆描繪下唇形狀。

他沒話找話，&ldo;你喜歡紅玫瑰？&rdo;

鬢邊一小縷頭髮垂下來，陶燕坤也手癢地拿食指繞來繞去，像老師教小學生做開動腦筋的手勢。

&ldo;唔？&rdo;

她表示疑惑，對問題內容和向也刺探的態度。然而向也聽成肯定的&ldo;嗯&rdo;。

埋怨似的嘰咕，&ldo;有什麼好的。&rdo;

陶燕坤隨口道：&ldo;香，艷。&rdo;

向也學她口吻，&ldo;俗，氣。&rdo;

然而莫名想到紅玫瑰和她搭配的話一定是叼在嘴裡，穿黑絲襪的長腿一定是交疊在一起，雙手自若搭在單人沙發扶手，微微低頭看著他……

向也心煩意亂地手上使勁，狠狠抹了下自己唇瓣。

&ldo;他在追你？&rdo;

越界的話題，奇怪的是陶燕坤並沒有那晚他突然表白時被侵犯的憤然，而是微妙的平衡。陶燕坤越來越把他當一個普通朋友相處，這似乎是個不祥的訊號。

&ldo;我這麼一個風華正茂的女青年，有人追不是很正常嗎？&rdo;

向也跟著前車開出停止線，領教地點頭，&ldo;被前男友追不見得正常吧？分手還是朋友，你們&l;大人&r;這套可真虛偽。&rdo;

陶燕坤被戳中心事，明明分道揚鑣還因為利益黏糊，又惱又氣，面子上的強硬還要做出來。

&ldo;那小朋友你分手過幾次，把你的經驗拿出來分享分享？&rdo;

向也的緘默告訴她歪打正著，明明是隻辱臭未乾的小鬼，還偏偏出來裝聊齋。陶燕坤方才的氣結瞬間化解，&ldo;哦，看來一次都沒有啊。純情的小男孩。&rdo;

&ldo;我‐‐&rdo;

&ldo;打住，你可別又告訴我你已滿十八歲，已經不小了。比我小六歲呢，永遠小。&rdo;

剎那的安靜。

陶燕坤也意識到不對勁，這句子好生熟悉，好像自己以前重複了千百萬遍。回憶身邊比自己小六歲的異性，也只有那麼一個人了。

忽然想起也怪寂寥的。

向也心有靈犀地讓安靜安撫她，好一會才辯解般說：&ldo;我今年二十一了，不是十八。&rdo;

&ldo;哦。&rdo;

如果那個小男孩平安活著，應該也是這個歲數了。

一路到了工作室，蔣天瑜已在裡面等候，明輝居然也在，幾個人圍在一張辦工桌邊，吃明輝帶了的下午茶。

&ldo;燕坤，你來了。&rdo;他親暱地喊。

陶燕坤和向也不約而同皺起眉頭。

陶燕坤說：&ldo;你可真夠敬業，還親力親為跑過來了。&rdo;

有不知情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