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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什麼要跟我說那麼多？&rdo;

陶燕坤比他風輕雲淡，&ldo;萍水相逢也是緣分，也不知道哪天你突然調走或是我不需要了，那大概也碰不上了，既然你需要幫助，我又可以幫上忙的話，我還是樂意出份力的。&rdo;

向也沉思片刻，又習慣性地從劉海fèng隙裡瞅他。每次他這樣看她的時候，都帶了點無可奈何的深沉，只不過她看不到，他言語表達的委屈也弱化了。

&ldo;你別對我那麼好，我怕我無可救藥。&rdo;

陶燕坤有些動容，輕嘆：&ldo;傷腦筋，剛才還說我兇，現在對你溫柔點你又嫌棄，小朋友真難伺候。&rdo;

向也辯白，&ldo;我不小了，我已經成年了。&rdo;

陶燕坤又沉入那種看似發呆實則思考的狀態，讓彷彿被靈感擊中，默言才能保持靈感的完整連貫。

&ldo;成年三年了都……你想怎樣就怎樣好了，兇也好溫柔也好，我都能接受。&rdo;

陶燕坤岔開這曖昧話題，&ldo;行了，知道你年輕了。&rdo;

向也從椅子上站起，把它推回原位，&ldo;我再想想，決定了告訴你。&rdo;

&ldo;嗯。&rdo;

向也走後，陶燕坤又回到出神狀態。

就在剛才，她又想起記憶裡那個老是跟她強調自己十八歲已經成年的小朋友，只是現在不知死活。

第12章 第十一章

吃過晚飯，向也乘公車回髮廊街找曾有良，後者正就著一晚油膩膩的面看手機電影。

向也在客廳那張舊得凹陷如馬桶圈的舊沙發坐下，&ldo;怎麼不在食堂吃？&rdo;

曾有良舔舔嘴，目光還鎖在手機上，&ldo;沒油水。&rdo;

陶燕坤家開飯早，回到此處正值下班高峰，一牆之外時不時傳來女人訓斥小孩不好好吃飯、或者沖廁所的水聲。

向也無所事事呆坐一會，問起曾有良做這行的初衷。

曾有良臉埋在面裡，頭也不轉，唆進去一大口嚼了幾下才說：&ldo;還能有什麼原因，山窮水盡唄，我可不像你。&rdo;

向也從中間挪到比較靠近曾有良的馬桶圈，架勢不言而喻，&ldo;我問你個事，你老實回答我。&rdo;

曾有良抽空眨眨眼，躲避地笑：&ldo;好好聊天，別那麼嚴肅的語氣。&rdo;

&ldo;我想聽實話。&rdo;

&ldo;那你說說看。&rdo;

曾有良又唆一筷子，動作太大，向也湊太近，湯沫子飛濺到他臉上，他噁心抹了一把：&ldo;我當初的錢包，是不是你偷的？&rdo;

曾有良翻了白眼，連吃幾口表達怠慢他的鄙視：&ldo;呔，你這話說的……聽說過&l;盜亦有道&r;嗎，我雖然是個小偷，但學生哥的東西我還是不稀罕的。現在這學生心理多脆弱啊，都是父母的錢，出門在外要是丟了，萬一想不開咋辦，是吧。&rdo;

向也靠進沙發裡，&ldo;那你總得告訴我，為什麼從火車站麵館開始就一直跟著我？&rdo;

曾有良笑容也如那碗麵般油膩膩起來，&ldo;阿也啊，人與人的緣分是很奇妙的，有些東西不是一下子能解釋清楚的。&rdo;

&ldo;說人話。&rdo;

&ldo;真想知道？&rdo;

&ldo;那不廢話。&rdo;

曾有良招招手，示意他湊過來，向也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