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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也終於猶猶豫豫問出一直的擔心。

陶燕坤反問：&ldo;我生氣又能怎樣？&rdo;

向也拉過她的手，往臉頰上貼，&ldo;你可以打我。&rdo;

陶燕坤抽回手，&ldo;我不打人臉。&rdo;

向也嘆氣，&ldo;那你想打哪裡。&rdo;

文字轉圈圈又來了，&ldo;你說我想打哪裡。&rdo;

&ldo;……&rdo;向也左右看看，幸而無人，&ldo;在這裡不合適。&rdo;

&ldo;剛才你怎麼不覺得不合適了？&rdo;

向也重新拉住她的手，誠誠懇懇地說：&ldo;對不起。&rdo;

陶燕坤這回不掙紮了，冷笑道：&ldo;說對不起行了？&rdo;

&ldo;我把畫還給你，行麼？&rdo;

他像朝大人討糖果的小孩一樣晃了晃她的手，語氣撒嬌而不黏膩。

陶燕坤難掩失望地嘆了一口氣，&ldo;向也，我要一幅假畫做什麼。&rdo;說罷，抽回自己的手，從口袋裡掏出摺疊盲杖伸展開。嗒嗒嗒敲著往外走。

向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又做錯了，盯著她的背影發呆。

陶燕坤跨出門檻，下了臺階忽然停下，稍稍側過頭，聲音中氣十足說道：&ldo;向也，你不走是要繼續幹你的大事麼？&rdo;

向也愣了一下，他曾設想過她的謾罵與冷漠，卻從不敢奢望她的原諒。她的寬容和接納驟然而來，如雨後陽光，讓他瞬時通體透暖，明亮如新。

他利索地接過她的橄欖枝，飛奔過去，義無反顧。

&ldo;坤姐，我跟你走，你去哪我就去哪，天涯海角我也給你當眼睛。&rdo;

陶燕坤若有所思片刻，收起盲杖，朝他來的方向伸手。

第35章 第二章

&ldo;吳媽呢？&rdo;

向也和陶燕坤回到她的車旁， 發現只有他們兩人。

陶燕坤說：&ldo;不是有你麼？&rdo;

&ldo;要是我不來呢？&rdo;

陶燕坤插好安全帶，冷酷地說：&ldo;那你以後也別來了。&rdo;

&ldo;……&rdo;

向也自討沒趣， 悶頭悶腦系他自己的。

發動車子前，想起要事， 只怪剛才熱血上腦，把緊要的安全統統拋諸腦後。

&ldo;坤姐。&rdo;

陶燕坤對羊拉屎一樣零零散散的談話有些惱，下達通牒， &ldo;有什麼事回去再說。&rdo;

向也反常地不從，&ldo;這事一定要說。&rdo;

陶燕坤嘆氣做反抗。

&ldo;那幅畫……我因為那幅畫惹上了麻煩，這些天一直有人在找我。&rdo;向也隨著談話內容壓低聲， 神秘兮兮起來， &ldo;我怕給你惹上麻煩，不想連累你。&rdo;

&ldo;所以？&rdo;

剛說了天涯海角也要陪她走， 向也實在說不出口分別的決定。

陶燕坤不怒反笑，&ldo;早知這樣，你為什麼還冒著風險來找我？從我們相見的那一刻，說不定早被敵人的眼睛給盯上了。&rdo;

&ldo;……&rdo;

陶燕坤無所謂地拉拉安全帶， 調整一下坐姿，面向了他。

&ldo;向也， 你知道我爸以前是幹什麼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