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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明年再說。&rdo;陶燕坤說，&ldo;不過我可先給你打預防針，你別玩單膝下跪那一套，跪了我也看不見，怕你冷場受挫。&rdo;

向也捉住她兩隻手，&ldo;我現在就受挫了。&rdo;

&ldo;年輕人就該多吃點苦，才能成長‐‐&rdo;

椅子吱呀一聲，是他忽然靠近，把攬進他的懷裡，緊緊貼著。

好一會的僵硬與沉默。

向也鬆開她，說：&ldo;你心跳了。&rdo;

&ldo;……你死人麼，誰的心不跳。&rdo;

&ldo;跳得很快，我聽出來了。&rdo;

&ldo;那是你的。&rdo;

&ldo;也是你的。&rdo;

陶燕坤不想與他爭，疊起雙腿，手肘支在膝頭託著下巴。

&ldo;你真不準備叫其他人進來避一避？&rdo;

不愧是陶燕坤，岔話題一流。

&ldo;要那麼多電燈泡幹什麼？&rdo;

&ldo;反正我又看不見。&rdo;

&ldo;……物競天擇，適者生存。&rdo;

&ldo;今晚大道理有點多。&rdo;

向也摸摸心臟位置，正好在襯衫的衣兜，&ldo;真心話。&rdo;

陶燕坤微微晃動上面那條腿，向也挪了個位置，坐到她旁邊，輕輕挨著她的肩膀。

偷偷摸摸進來，他沒有開燈，全靠手機電筒，此時為了省電也熄了，與她面對同一個黑暗世界。

沒有形狀，也沒有大小。

只有無窮無盡。

但因為氣窗投進路燈光，向也的黑暗只有熄燈之際短暫的瞬間，適應黑暗後，只見兩道昏黃的光柱斜斜從高處打下，顆粒漫舞。

&ldo;明天天亮後，你想去哪？&rdo;

向也倏然開口。

陶燕坤往他那邊捱了一下，又回正，像親暱的招呼。

&ldo;你陪我去？&rdo;

&ldo;那當然。&rdo;

&ldo;我們去釣魚吧。&rdo;

向也輕輕道：&ldo;好啊。&rdo;

凌晨零點前的十分鐘來得很快。

向也拉著陶燕坤往外走，說：&ldo;你猜他們被趕出去沒？&rdo;

&ldo;你想他們留下麼，真心話？&rdo;

向也認真想了想，&ldo;一半一半。不想孤軍奮戰，但也不想他們為我冒險。&rdo;

陶燕坤說：&ldo;那肯定還在。&rdo;

為防被巡邏的發現，碰頭地點約在一個屋角。

向也拐到屋角的一側，貼牆細聽，沒有有動靜。他沒有貿然過去，撿起一塊小石頭，扔在屋角正對的樹幹上。

另一側果然傳來一條細細的男聲，&ldo;僧推月下門。&rdo;

向也鬆了一口氣，邊應邊往另一側拐，&ldo;婦解綺羅衫。&rdo;

看來是友軍，陶燕坤小聲開口，&ldo;……這詩你對的？&rdo;

向也說：&ldo;可能麼。&rdo;

曾有良他們一個不少等在那邊。

妙悔的臉色不是太好。

曾有良邀功，&ldo;厲害吧，我們大家都闖關成功了。&rdo;

向也潑他冷水，&ldo;別得意，第一關通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