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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的紅罐涼茶，就吸管吸起來，&ldo;你就是小拖油瓶，老跟著阿也害他都找不到老婆了。&rdo;

向也隔岸觀火，氣得靈嬋面都少吃了一坨。

靈嬋在場向也和曾有良不好打暗語，等把她送回福利院，兩人在馬路對面望著老舊的大門。

向也開口，&ldo;你說上頭拐彎抹角把我再弄進那裡做什麼？&rdo;

意識到靈嬋已經徹底消失，曾有良從褲兜裡摸出一盒煙，倒了一支出來給他。

向也看了一眼沒接，&ldo;會不會還想讓我&l;狸貓換太子&r;？&rdo;

曾有良自己銜著，&ldo;你都被下放當保姆了還想立功。&rdo;

&ldo;保鏢。&rdo;向也更正，&ldo;總比電工好。&rdo;

曾有良點了火賤兮兮地笑，&ldo;也沒說不許你順手牽羊。&rdo;

向也若有所思與他對視，不一會也露出相似的笑。

晚九點，向也提著行李袋來到陶燕坤房子前，望了一眼富麗堂皇的羊圈，大步踏進去。

第4章 第三章

翌日清晨，向也下樓，吳媽搖擺身體在擦拭傢俱，耳機依然塞耳朵裡。向也故意放輕聲，&ldo;吳媽。&rdo;

吳媽拔下耳塞轉頭，綻放笑容，&ldo;早。&rdo;

向也自言自語，&ldo;聽得到的啊……&rdo;

&ldo;我只有四十幾，又沒耳背。我還是廣場舞領隊呢。&rdo;吳媽呵呵笑著把抹布當手帕轉了一輪，擺了一個白鶴展翅造型，&ldo;看不出吧。&rdo;

向也誠實道：&ldo;看不出。&rdo;

吳媽繼續擦桌子。

向也沒話找話，&ldo;吳媽，你天天塞耳機聽的什麼呢？&rdo;

這一問不妙，吳媽又來了興致，兩隻耳機遞到他眼前，&ldo;你要不要聽聽，很好聽的。&rdo;

向也卻之不恭，只好接過。原以為是什麼佛教念經音樂，恰好碰上高|cháo，清悅的女高音震得他眼皮跳了跳。

&ldo;踏平了山路唱山歌，

撒開了漁網唱漁歌，

唱起那牧歌牛羊多呀，

嘿‐‐

多過了天上的群星座座。&rdo;

吳媽熱切地問：&ldo;怎麼樣，很好聽吧？&rdo;

向也把耳機還給她，由衷道：&ldo;好聽。&rdo;

&ldo;你們那山歌不是聽出名的嗎，會不會來兩段？&rdo;

&ldo;……我五語不全。&rdo;

吳媽塞回耳機咯咯笑，笑容豐盛倒跟曾有良是一路的，&ldo;我還以為你們那出來的人都能歌善舞的呢。&rdo;

向也失笑，想起三年前和陶燕坤在舞臺後方守開幕曲時，聽到的會是這首曾紅遍大江南北的民歌，與一身朋克氣場的陶燕坤相悖千里。

當時向也的震驚昭然臉上，陶燕坤問他怎麼了。

&ldo;想不到會是我們學校的起床音樂……&rdo;

&ldo;五一勞動節的晚會，當然用勞動人喜歡的歌。你以為我只做搖滾、朋克你們覺得聽起來比較酷的舞臺嗎，這是工作，我得養活下面一票人，不是所有專案都能由著自己任性。&rdo;

最後似乎說了句&ldo;你還小，再過幾年讀完大學出來工作就懂了&rdo;，向也氣嗷嗷地說自己成年了，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