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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奚飛鸞又看了一眼鬱笙,小聲道:「歷劫重要。」
說完,奚飛鸞就自欺欺人地扭開了頭,以師弟的脾氣,他這麼打擊他,師弟一定會很生氣的。
誰知鬱笙還是笑嘻嘻的,就是臉色有點難看:「嗯,師哥有事業心是好事。」
「???」奚飛鸞茫然扭回頭,手上又忍不住想捏個驅邪陣法,還沒動作,他的手就被握住了,鬱笙的手很緩和,體溫源源不斷地傳了過來,奚飛鸞呆了一下,心想師弟今天的體溫好高啊,是不是發燒了。
他略一迷糊,黑影就遮了下來,微燙的唇齒咬上來,瞬間就封住了他所有的退路。
「??!」
奚飛鸞不明白,師弟怎麼動不動就咬人?!
鬱笙被鴉羽遮住的眼眸下含著幽深的光,像是一直在遮遮掩掩地觀察著他,唇舌分離的片刻,鬱笙垂下頭,唇邊輕擦過奚飛鸞的側臉,呼吸輕輕撒在奚飛鸞的耳垂上:「師哥,這樣是表達喜歡的意思,我教過你很多遍了。」
奚飛鸞緊張得喉嚨發乾,有氣無力地擠出一個字:「熱……」
「怎麼會熱呢?」鬱笙的雙手從奚飛鸞臂下穿過,緩慢抱住了他,依賴似的將頭埋進奚飛鸞的頸間,聲音低低的:「我真的好想你……」
奚飛鸞人傻住了。
要不是鬱笙死死抱著他不放,此刻鬱笙的天靈蓋上就應該貼滿驅邪符了。
「你快點想起來吧。」鬱笙抱著他呢喃,明明很有主見的他語氣突然變得像個長不大孩子似的:「不行,你還是不要想起來了。」
奚飛鸞掙紮了一下,沒掙動,他知道這陣子仙魔兩界風雲暗動,似乎有股力量在試圖攪亂局勢,而師弟突然不知所謂地說些話……
「你想起來什麼了?」奚飛鸞試探著問。
鬱笙微微側過臉,端詳著奚飛鸞優美的下頜線,臉色很滿意:「我想起特別多的事情,師哥想聽哪一件?」
奚飛鸞愣了愣,沒想到鬱笙這麼好說話。
看來師弟以前果真跟自己有糾葛,說不定並不像這一世這麼複雜,他倆以前說不定是什麼兄友弟恭的模範師兄弟呢。
「先講講我們兩個的事吧。」奚飛鸞很感興趣。
「那好。」鬱笙嘴邊勾起一個笑,一氣呵成道:「我倆其實上輩子就認識了,師哥是我的道侶,道侶師哥知道吧?就是凡人間的夫妻關係,當然,夫妻之實我倆也有了,我和師哥住在終南山上,靠打劫為……打獵為生,時不時下人間遊歷,小日子逍遙快活,奈何斐折不當人,非要插足我夫妻二人的甜美生活,我倆好不容易才擺脫了他,從此過上了和和美美的神仙生活。」
奚飛鸞聽傻了,奚飛鸞痴呆了,奚飛鸞的眼神逐漸發直,俊美的小臉成了尊硬邦邦的石像,他磕磕巴巴道:「斐、斐折是什麼人?」
「小三啊。」鬱笙直起身,義正言辭道:「師哥,你莫要再靠近他,這廝歹毒得很,我倆都投胎轉世了他還想來插足我倆生活。」
「哦……哦。」奚飛鸞是傻著眼回去的。
中途鬱笙幫他傷口換了藥,又偷摸親了他兩口,他都一概不知,資訊量實在太大,他連靠直覺辨別是非的本事都沒了,兩眼空愣愣得好像剔透的玻璃球,連鬱笙送他回來以後坐在屋子裡半天沒走都沒發現。
鬱笙竟然也不吭聲,往書案前一坐,又變回了那個沉穩冷漠的好師弟,只是幹的事一點也不沉穩,他先是把奚飛鸞放在書架上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歷劫典籍都翻了出來,一副要挖個坑埋了的架勢,又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大摞仙尊魔尊的話本,一邊翻看一邊往書架上擺,有時還自言自語兩句:「這些寫得太不貼合了,待我找人命他們改改。」
發了半天呆的奚飛鸞終於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