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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兩人往常結伴出差,住同一間客房這都不是什麼稀罕事兒,秦安知道魏其琛這人睡眠淺,你稍微一個動靜他半夜都能醒過來,不過這哥哥一旦躺上床休息他就格外的安靜,這時候跟條上了岸的魚似得撲騰來去,鐵定就是心裡還裝著別的事兒。
第二天早上他們出發準備往f省f市走的時候,魏其琛還留在前臺辦理退房手續,秦安剛剛去隔壁小賣店買了一大堆零食和水準備當做路上的乾糧,哪知道剛付完帳出來就看見徐林整個人很侷促的站在魏其琛的車前。
同情心肯定是有的,尤其是聽說了這朋友的悲慘童年後,秦安拎著袋子,他回頭瞧了瞧還在旅店內沒出來的魏其琛,這才大步再朝徐林走過去。
「嘿,老徐,今天來這麼早是特地來送我們的嗎?」
秦安這人自來熟,長得又和善討喜,不比魏其琛隨時一副閻王臉讓人看著害怕,秦安一見他便立刻輕鬆幾分,跟著笑吟吟的上前來說,「聽說魏隊這趟要去抓歪腦殼,我特地過來送送他。」
「嗨,這有什麼好送的,咱下樓出來開著車就走了,對了你吃早飯了沒,我這有麵包和牛奶你看看」
「不不不,不用不用。」徐林一見秦安在給自己拿吃的,他趕忙擺著手推辭道,「我吃過早飯才來的,這次主要是想來表示感謝。」
聽到這話,秦安伸手去拿麵包的手指頭便是一頓,「你也不必急著先道謝,畢竟你這案子,咱這也還沒個說法呢!」
「我相信魏隊他」
「魏隊他就是個普通人。」秦安打斷徐林的話,「而且說難聽點,他也不是坐在什麼大富大貴權勢遮天的職位上,你的案子不是在漳州出的,也不是在漳州立的案,不管是你,買你的人,還是賣你的人,他們都沒有漳州戶籍,從魏隊的立場來說,你的案子他真的很難去管而且也管不到。」
「我。」徐林結巴一句,而後將頭低下,「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就算最後魏隊找不到你的父母,我相信你也不會去責怪他,反正找了這麼多年,失望這麼幾十次幾百次,雖然每一次都會難過,但對你來說習慣了不是大事,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中途放在魏隊身上的祈盼和希望,會在無形之中給他形成多少壓力。」
「我只是,太想見到我的父母了。」
秦安嘆氣,他伸手去拍拍徐林的肩膀,「對於你的遭遇大家都感到很難過,而且也都盡最大程度的努力希望能夠幫到你,這次去f市如果能找到歪腦殼,魏隊他肯定會幫你確認你的事情,不過畢竟十九年了,你得做好沒有結果的準備,說實話我們從業這麼多年,能儲存十九年的證物真的少到可憐,而且你的案子,目前我們手裡沒有拿到任何證據,除了知道你是被人拐賣的外,其他的完全沒有頭緒,這種情況下找人,難度無異於是大海撈針。」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人活著總得抱些希望,要不然日子沒個盼頭就太難過了。」
「等我們訊息吧。」秦安笑著說,「這段時間就不要給魏隊打電話了,也不要像今天這樣,守在某個地方一直等他,你相信他,一旦有訊息,他的電話一定是第一個打到的你的手機上。」
徐林拿了秦安堅持要塞進自己手裡的一個麵包,他的心裡百味陳雜,這種感覺像是好不容易抓住的繩子又快要斷掉似得,自己再努力再使勁也上不了岸,只能任由掌心被劃破,繩子被勒入骨血。
魏其琛辦完退房後,他剛拿著□□單據走出來,就看見秦安掀開後備箱在往裡塞著東西,以及不遠處一個匆匆離開,但是背影像極了徐林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