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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青筠抽回手，低頭吃餈粑，說：「嗯。」

紅糖水沾在嘴上，水光瀲灩的。

池安低頭盯著喬青筠已經半站起來的血痂看。

煩人。

第3章

煩人的喬青筠，在得獎的第二天接到了很多電話。

她是電影圈等待了十幾年的紫薇星，從她跟媽媽共演開始，大家就等著她長大，以便獨挑大樑。

現在果真能擔電影了，還拿了獎。但她到了頒獎現場卻沒去領獎的行為，卻讓很多老電影人頗有微詞。

「小喬，你那天有急事，老頭子能理解。可是我力薦你拿獎，你這樣輕蔑，讓我很下不來臺。」給喬青筠打電話的，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導演，也是喬青筠成年後第一部 電影的導演，兩人之間有師生之情。

喬青筠知道自己對不起老師，但又什麼都不能說，只是重複著：「抱歉。」

「我知道，你不是不分輕重的人。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也沒有後悔的餘地。你的私事處理好了嗎？」

喬青筠說：「處理好了。」

「組委會的老趙很不開心，你想想怎麼向他賠罪吧。哎，他老婆最近在搞一個美妝品牌，找不到合適的代言，不如你去吧？」

喬青筠停頓了一會兒，說：「我先接觸看看。」

喬青筠跟那邊聯絡了，那邊闡述了一下品牌的概念和賣點，說了半個小時，喬青筠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對面說：「小喬，你看這合約是簽三年還是簽五年？」

喬青筠說：「有樣品嗎？我可以先試用幾天嗎？」

那頭說了些什麼，喬青筠沉默聽著，最後說了句「我知道了」，結束通話了電話。

紀姐皺眉看她，說：「怎麼樣，非逼著你代言嗎？」

喬青筠說：「我說先試用幾天，那邊讓我參加明天的一個直播。」

紀姐說：「這個面膜我知道，三無產品。你要是真代言了，會影響自己形象，還會影響以後的商業價值。」

喬青筠說：「還有我的粉絲。」

「要不是你沒領獎，也不會得罪那邊，也不會跟人周旋，想方設法拒接垃圾代言了。」紀姐又抱怨上了：「你那天到底幹什麼去了？池安是不是也跟著你出去了？你不會是去幹什麼壞事去了吧，池安看到了嗎？她抓到你的把柄了嗎？」

就是去跟池安一起幹壞事了。至於把柄……池安一直抓著。

喬青筠簡短回答：「沒事。」

紀姐：「……」

喬青筠很有自己的主意，她不想說的怎麼逼迫都沒用。紀姐相信喬青筠心裡有數，只能嘆了口氣說：「有大新聞之前，提前告訴我一聲，別讓我做最後一個知道的人，可以嗎？」

喬青筠說：「嗯。」

那場直播定在三無面膜的總部裡進行，喬青筠到了之後，才發現哪是什麼公司，就是個居民樓。狹窄的走廊，昏暗的燈光，非常三無。

喬青筠敲了敲門，裡頭立馬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來了！」

「哎呀哎呀，是小喬啊。小喬最近剛拿了影后，看起來真是容光煥發。正適合我們面膜，來，快進來坐。」

喬青筠有點後悔。明明有別的補救措施，為什麼要答應接洽這個面膜？

喬青筠坐下之後，被趙老的老婆拉著聊了許多。從事業到生活，最後還隱隱有一點介紹物件的意思。

到了快要直播的時間，這幾個工作人員終於忙碌起來了，手忙腳亂地佈置桌子和凳子，還有一面髒乎乎的鏡子。

喬青筠沒有潔癖，看到這一幕心裡也有些無語。

工作人員開啟了裝置預錄，一邊除錯一邊說：「之前約的另外一個女明星呢？怎麼還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