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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喝酒了還開車?&rdo;

&ldo;我剛才就喝了一杯。&rdo;

他自嘲一句，&ldo;到底你是酒鬼還是我是酒鬼。&rdo;

開車開到江邊，天完全黑下來了，顧經鴻停好車。

他們下車的地方安靜的只有風聲，而隔岸燈火通明。

顧經鴻開啟後備箱拎出一打啤酒，梁椿笑著說，&ldo;看來你是早有陰謀了。&rdo;

他裝作沒聽見，&ldo;我回車裡拿下煙。&rdo;

&ldo;行。&rdo;

梁椿從箱子裡拿了一聽啤酒罐，用衣袖擦擦易拉罐啟封的地方，給顧經鴻開了一聽，自己開了一聽。

&ldo;你常來嗎?&rdo;他把啤酒遞過去。

&ldo;嗯，就最近天熱沒怎麼來。&rdo;顧經鴻耳朵上小小的金屬耳釘反著光。

他貼近著看了看，&ldo;很合適你，我挑的太好了。&rdo;

顧經鴻說，&ldo;你想要什麼回禮?&rdo;

梁椿說，&ldo;算了，那頓日料就算是回禮了。&rdo;

&ldo;那怎麼行，我都打算送你指環王周邊產品了。&rdo;

梁椿笑著看他。

顧經鴻避開他的眼睛，吞一口唾沫說，&ldo;我今天上班的時候碰見房東了，房東讓我催你交房租。&rdo;他一算日子，說，&ldo;知道了。&rdo;

&ldo;你的房租交了幾個月?&rdo;

&ldo;五個月。&rdo;

&ldo;五個月人家還租給你。&rdo;

&ldo;所以我一個月的房租比人家貴的多。&rdo;

顧經鴻說，&ldo;你打算在這兒呆到什麼時候?&rdo;

&ldo;沒想好，先在s城呆著吧。&rdo;梁椿意識到他想說什麼了，&ldo;你是在怕我走嗎，沒事，我一時半會兒走不了也沒處去。&rdo;

他說，&ldo;你還想回去繼續讀博嗎?&rdo;

&ldo;哇，你以為讀博那麼輕鬆的。&rdo;

&ldo;你的家教幹不了多長時間了吧。&rdo;

&ldo;我還可以在畫室當助教，郭老師最近說想讓我試一試。&rdo;梁椿的語氣不自覺地變得正式。

顧經鴻說，&ldo;梁椿你真的有定居的打算嗎。&rdo;

梁椿第一次聽顧經鴻用這麼涼薄的語氣說話，他的心冷下去，&ldo;有。&rdo;

&ldo;你家裡到現在連飲水機都不買，為什麼不買，怕以後搬家是負擔嗎。&rdo;

一開始搬家過來的時候確實是這麼想的，後來習慣買水喝了，也不嫌麻煩了。

他不知道原來顧經鴻一直都記在心裡。

咔噠一聲，顧經鴻開了第二聽啤酒，&ldo;我看了你的日記。&rdo;

&ldo;昨晚電話打不通的時候。&rdo;他沒再把話說下去，像是黑暗中有一個對話方塊悄悄地碎掉了。

梁椿猛地抓緊了自己，肉眼可見的緊繃，&ldo;什麼時候看的?&rdo;

&ldo;我睡著了，你去補課的那天。&rdo;

&ldo;你給我打電話沒通的時候，你以為我。&rdo;

顧經鴻抓著啤酒罐的手上繃出青筋，&ldo;自殺了。&rdo;

梁椿心裡好想笑可就是笑不出來，顧經鴻看著他的眼神裡面住了一個心死了的人。

&ldo;後來我就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