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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經鴻只是看著他，嘴角彷彿凝固了的雕像。

這一刻梁椿疑心世上是否有人能在面對面時聽見對方心裡的話。

他疑心顧經鴻是否想到和他一樣的話，這一刻他情願顧經鴻能讀懂他心裡的話，這樣就能省去了他親口說出來讓顧經鴻心碎領悟的時間。

不行就分手吧。

&ldo;如果今天是叢青哲，你們大概就不會吵架了吧。&rdo;，顧經鴻說。

&ldo;別提他!&rdo;

梁椿坐下來，任由顧經鴻邁出房間砰地一聲甩上房門。

第二天顧經鴻來敲門，&ldo;你有時間嗎，我們談談。&rdo;

&ldo;進來吧。今天我休息。&rdo;

梁椿走到廚房在水壺裡接滿水，開啟開關，&ldo;喝咖啡嗎?&rdo;

&ldo;嗯，加糖。&rdo;他在沙發上坐下來，摩挲著扶手。&ldo;我道歉，我好像把事情考慮得太簡單了，你說得對同居是個很大的決定，我沒考慮到你。&rdo;

&ldo;昨天是我反應過度了。&rdo;梁椿撐著水槽，從手邊的煙盒裡倒了根煙出來。

&ldo;你今天怎麼休息，我以為你要去畫室。&rdo;

&ldo;上個周我沒休，郭老師說這個周讓我休一天。&rdo;梁椿擰開燃氣灶點燃煙。

顧經鴻動動手指，&ldo;給我一支。&rdo;

梁椿把煙盒扔給他，把自己的煙也遞給他，&ldo;找不著打火機了。&rdo;

他就著梁椿的煙點著自己的煙，&ldo;我們昨天吵架的時候你真的生氣了嗎?&rdo;

梁椿取下兩個杯子，撕開沖劑，倒水攪拌。&ldo;你為什麼突然提叢青哲?&rdo;

&ldo;你是因為我沒和你商量，還是因為你不想和我住在一起?&rdo;

&ldo;顧經鴻你覺得如果是叢青哲提出同居我就不會生氣了?&rdo;

&ldo;我們經歷的那麼多對你來說一點觸動都沒有嗎。&rdo;

梁椿熄滅煙，&ldo;我是你編寫的一個程式嗎，你指望幾個晚上就能改變我的性格嗎。&rdo;

&ldo;你連試都不願意試，既然有明擺的一條路，你明可以治好你的病，為什麼不去看心理醫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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