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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梁椿是個畫畫的，留學回來的，畫插畫做家教掙點錢。&rdo;顧經鴻為他愛人辯護，&ldo;他畫的特別好，只是現在掙得不多，因為他才回國沒多長時間，他之前在國外讀博士來著。&rdo;

顧德睿翻了個白眼，我還什麼都沒說呢，&ldo;博士啊?&rdo;

顧經鴻猶豫了一下，&ldo;不是，還不是，他還沒畢業就休學了。&rdo;

&ldo;怎麼了?&rdo;

&ldo;不知道，他沒說。&rdo;

&ldo;哦，那人家為什麼不同意你。&rdo;

顧德睿自問自答說，&ldo;要不，人家不喜歡你是個男的，要不，是不喜歡你。&rdo;

顧經鴻說，&ldo;是他，不喜歡我。&rdo;

顧德睿又問，&ldo;你怎麼知道，是你知道他跟別的男的睡過，還是你跟他睡過?&rdo;

&ldo;……兩個都有。&rdo;他怎麼能指望能瞞過他姐呢，顧德睿從小就比他聰明，全天下就沒有能瞞過她顧德睿的事。

&ldo;那就更簡單了，要不然是人家還喜歡別人，要不然就是他誰都不喜歡。&rdo;

顧經鴻垂頭，&ldo;好像是他還喜歡他前男友。&rdo;

&ldo;沒準呢，你問問他。&rdo;

顧經鴻搖搖頭，&ldo;梁椿不會說的。&rdo;

&ldo;那你就先問問他為什麼休學回來了。&rdo;

顧德睿結束通話了電話，顧經鴻還是覺得茫然的很，去哪問，在床上問嗎。

顧經鴻本來還指望賀祈能是個助攻，結果賀祈根本就沒把他當個事兒。

他在家裡打電話的時候，梁椿和賀祈躺在床上，躺在不同的床上，聊天。賀祈躺在客廳的地板上，和屋裡的梁椿聊天，燈都熄了，兩個人睡不著覺，睜著眼睛閒聊。

&ldo;你和那個男模處物件了嗎?&rdo;賀祈問。

&ldo;沒有，怎麼可能。&rdo;

&ldo;我看他挺喜歡你的。&rdo;賀祈說。

&ldo;你從哪看出來的。&rdo;

&ldo;你今天和我說話的時候他一直看著你。&rdo;

賀祈好像也覺得自己的證據沒有什麼說服力，又說，&ldo;就是能看出來，你知道吧。&rdo;

從梁椿屋裡傳來一個嗤笑的音節，&ldo;你可別瞎猜了。&rdo;

&ldo;我告訴你肯定是，我們女生看這種事一看一個準。&rdo;

梁椿感嘆一聲，&ldo;唉呀，叢青哲那個狗逼之後我就說我再也不談戀愛了。&rdo;

賀祈說，&ldo;那你以後就自己過啊。&rdo;

&ldo;也不是不行。&rdo;梁椿說話的語氣很平和，不像一句一時的氣話。

&ldo;那行吧，我和坂口健太郎的婚禮上還是會邀請你的。&rdo;

梁椿回，&ldo;這麼快就睡著了?說什麼夢話呢。&rdo;

賀祈待了三四天，飛去老家看父母，走的那天正好是個星期六，梁椿要去補課，麻煩顧經鴻送她去機場。

後座放了行李，賀祈坐在副駕，兩個小時的車程被迫他們聊起了天。顧經鴻不是個太會說話的人，話題說來說去還是繞回了梁椿身上。

&ldo;他當時為什麼休學回來了?&rdo;

賀祈說，&ldo;他沒和你說嗎，他讀博的時候狀態不太好，太辛苦了，就回來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