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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詩秋看了一眼潘鬱明,嘴角帶著幾分笑意,潘鬱明像是想起來什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或許,確實用不到。」說完,便收回了那把鐮刀。
潘星霓正奇怪呢,爹孃剛才不是還在擔心自己的安危麼?
「爹,你還是給我留一把小刀吧,輕一點的,星霓能拿得動的,不然我怕。」
「這個給你。」潘鬱明從懷裡掏出一把精緻的小匕首,那是一把刀鞘是赤紅色的小匕首,上面還鑲嵌著銀質的白點,很是精緻好看。潘星霓從來沒有見過那把匕首,她隱隱覺得,那把匕首的華美,和家裡的平凡有些衝突的地方。
「這個是爹的爺爺傳給爹的,因此爹很是寶貝,從來沒有隨便拿出來過。」潘鬱明像是看出了星霓眼裡的困惑。
星霓笑起來,像得了寶貝一般雙手捧過那把小匕首,「爹放心,星霓一定好生替爹保管。」說完,便把那把匕首藏在了衣襟內。
「那我們走了······」爹和娘同時回頭看她,星霓甚至覺得娘眼裡有眼淚,不過一會兒她便覺得那一定是她的錯覺,爹孃不過是去城裡辦事,又不是拋棄她了,誰沒事會流眼淚呢?潘星霓自顧自地笑著搖搖頭。
唔,長這麼大第一次不用被爹孃監督著念書做女紅,星霓覺得渾身神清氣爽,哪怕已是深秋,空氣中都帶著濃濃的寒意了。做什麼好呢?星霓想來想去,不知不覺就那樣靠在床上睡著了。
桓山狩獵場。
柳漢洲看著伴溪,小小的人兒騎著一匹小小的馬兒,若不是伴溪臉上沒有一點笑意,柳漢洲一定覺得這個場面有些可愛。三皇子和四皇子也來了,他們的馬倒是挺雄壯的。
「伴溪,還是不開心麼?」柳漢洲問。
「父皇,兒臣沒有不開心。」伴溪心裡是領情的,她知道自從閻禮京被處死後,自己一直心有愧疚,總是魂不守舍的,父皇此番帶她來桓山狩獵,不過是變著法子讓她開心一些。
「父皇,此行兒臣定能將那隻鹿射來,親獻父皇。」三皇子的神情十分得意,像是志在必得。柳漢洲微微笑著點頭,心裡卻有些厭惡,他早知他這個兒子殺欲極重。
「振直,你想往哪個方向去呢?」
四皇子聞言,立馬答道:「兒臣願與三哥同路。」
「好,我們父子四人比試比試,看今天鹿死誰手。這還是伴溪第一次狩獵,假如伴溪能射中兩隻兔子,那便算伴溪勝了吧。」
柳中捷悄悄地對他那位太子弟弟投去不屑的眼光,不是他瞧不起太子,而是那傢伙從來都是秀秀氣氣的,不怎麼說話,像個小妞一般。真想不明白,父皇那樣南征北戰的大英雄,怎麼會選他當太子?還不是因為母親是皇后麼?柳中捷暗暗想,待會一定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男子漢。
父子四人兵分四路,伴溪仍然有點魂不守舍,但她拒絕隨從的陪同,「父皇,既然你和哥哥們都是獨自狩獵,也請讓兒臣獨自狩獵吧。」柳漢洲的嘴唇嚅動一下,還是緩緩點了頭。
伴溪對射殺獵物這件事一點興趣也沒有,奈何出生在皇家,除了文藝謀略,還要武藝不俗。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原來當個好皇帝,竟然如此艱難啊。她一邊嘆氣,一邊騎著她的小馬往林子深處去了。
「三哥,我們去哪兒啊?你怎麼繞到這兒來了?」柳振直有些不解。
「當然是去找太子了。」
「找太子幹嘛?」
柳中捷狠狠瞪了柳振直一眼。「你真以為父皇今日叫我們來是為了讓我們打獵的?我們不過是太子的陪練罷了。今日要是我們獵到了那頭鹿,父皇定要生氣的。」
「不會吧,父皇答應了要是我們誰射中了,把他的弓賞給我們呢。」柳振直歪著頭,還有點納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