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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都關了，只剩下筆尖摩擦紙面一點沙沙的聲響。

同學們低著頭，都在奮筆疾書。

就連五組第四排的某位程同學，也不例外。

張建國看著程霄懶洋洋撐著頭，垂眼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

有一瞬間都恍惚了。

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

開學三個月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程霄在考試上有這樣的動作。

之前期中不算，反正他也沒監考那個考場。

張建國也不是很明白程霄怎麼就突然浪子回頭了。

他還回想了一下家長會那天的情況。

程霄那位鶴立雞群的哥哥也沒有單獨跟他聊什麼啊……

不過這也不重要。

張建國想了想就低頭繼續寫教案。

只要學習態度上來了，他這個做老師的就高興。

其他的，都可以慢慢再瞭解嘛。

十一月末的天已經冷了下來。

剛過五點多，天就擦黑了。

阮糖做完最後一道大題，放下筆朝窗外看了一眼。

外面好像颳起了大風，樹葉被吹得左搖右擺，落了一地。

樟城好像一夜之間就入冬了。

阮糖今天甚至被外婆拉著換上了厚的校服外套，毛衣也穿上了。

反觀後座的男生。

秋季校服還鬆鬆垮垮地敞著，裡面是一件黑色的薄衛衣。

竟然也不覺得冷。

走神的這麼片刻，下課鈴響了起來。

張建國從講臺上起身，讓大家準備交卷。

程霄蓋上筆，把桌上的書本練習冊都掃進書包。

一抬眼，見女生今天竟然有些慢悠悠的。

他驚訝的輕挑了一下眉梢，傾身過去拉了拉她一條長辮子。

「今天不著急了？」

進入冬天，天黑的早後阮糖每次回家都不會耽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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