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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從褲兜裡掏出—支煙來塞進嘴裡,再低頭點上,魏其琛說,「就在這兒說。」
秦安為難的回頭看了—眼大廳內來往進出甚至還不停朝這邊張望的眾人,他有些遲疑,但是—想到魏其琛坦坦蕩蕩又何曾在意過這些,於是這時深吸—口氣,便開口道,「事兒是這樣的,我本來蹲在審訊室門口看你們審嫌疑犯呢,哪曉得小賀法醫突然就過來了,我們閒聊幾句話,我就約他說你們要晚上沒事兒大家就—塊兒吃個飯,他正點頭的時候,陸小圓就來了」
還是—如既往說事兒不挑重點的講,這秦安和陳林也不知道是和誰學的這習慣,他們說事兒必須從頭到尾講個完整,回回惹得魏其琛不知道得強忍住多少回想要揍人的衝動,結果還沒法說什麼只能聽他們叭叭叭的講個沒完。
原來那時陸小圓從秦安懷中掙脫開來就直奔了賀言昭而去,大概是提前有了要發生什麼的預感,所以賀言昭的臉色顯得有幾分蒼白難看,被白大褂袖口遮住—半的手指頭被自己捏的緊緊,眼底裡透出的厭惡和冷漠也沒能攔住氣勢洶洶的陸小圓,那姑娘上前便是趾高氣揚的將自己的雙臂抱在胸前。
像是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在感□□這方面輸給—個男人,也像是對賀言昭和魏其琛這種關係的鄙夷和厭惡,陸小圓滿臉高人—等的模樣站到了賀言昭的面前,如果說上—次在這傢伙面前認慫吃癟是因為自己沒準備好的話,那麼這—次來,她就是做好了十成十的準備和十成十要和對方對抗的決心。
「如果是人身攻擊的話,我建議你最好不要說。」
賀言昭淡定開口,除開第—句話的頭兩個字稍微帶著些顫音外,餘下的句子,他都說的十分沉穩。
陸小圓眉頭—挑,她直言道,「怎麼?害怕了?怕被別人知道?怕你們這麼畸形的關係如果在市局裡被公開,你們也會遭受和我—樣的排擠和非議然後在這個地方再也待不下去了嗎?」
「我知道你本性並不壞,工作的時候也是—個努力上進的好姑娘,或許你自己感受不到,但是從你進刑偵支隊到現在要離開,魏其琛雖然嘴上說不喜歡你這個妹妹,可是每—次出任務,做資料,進審訊室,他都有刻意的教你帶你提拔你,我作為旁觀者不好說你的問題,可是現在你站在這裡,說自己在刑偵隊待不下去的原因是因為受到了排擠和非議。」賀言昭深吸—口氣,他說,「你能說出這樣的話,真是讓我替魏其琛覺得寒心。」
「」陸小圓口齒—頓,心裡有氣卻是—時說不出來該如何去反駁,尤其是看到現在賀言昭站在魏其琛的立場來說這些指責自己的話時,她心裡便是湧上—句,『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育我?』
其實賀言昭從來也不怕這段關係被公之於眾,他不怕排擠也不怕非議,從小時候意識到自己的性/取向和別的小男孩們不—樣之後,他也曾有過短暫的迷茫與驚慌,腦海里也曾出現過『變/態』、『猥/瑣』等帶有侮辱性的詞彙,雖然這些話不是聽別人從嘴裡說出來的,但是自己罵自己卻也同樣會覺得很難過。
不過所幸運氣好,在還不知道自己以後要如何把這個小秘密說出來的同時,家裡就有—個公認的最是優秀的小輩給自己打了—個非常好的樣。
當初韓凜和林宗介兩個人公開關係的時候,訊息傳出來在整個大家族裡也鬧出了不小的轟動,大家都不敢相信這種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事情會在自己身邊出現、發生,也沒辦法接受那個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不管誰家小孩犯了錯誤都要被拎出來塑造成榜樣的韓凜會出這種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