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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再埋下一些,賀言昭的聲音只像只嗡嗡亂飛的小蚊子,「老公。」
即便羞恥,即便難堪,即便自己被逼的只想狠狠咬他魏其琛一口以供洩憤,但這聲稱呼裡,多多少少包含著幾分真心。
魏其琛聽來心下一軟,他彎下腰,像捧著珍寶般小心將賀言昭放在床鋪之上,床身很軟,同時承住兩個人的重量便開始一點點逐漸向下陷去。
賀言昭稍稍側開些臉,魏其琛伸過來的手指又順著他側臉的下頜將人扳正。
他看著他,眼底的深情和熱切卻不能在茫茫黑夜之中被湮滅。
「老公在,老公輕些,你別怕。」
抓住手腕將人的手臂折至頭頂,整個房間安靜的要命,賀言昭只覺得自己心臟都快要炸開,『咚咚咚』跟貼了喇叭似得狂響,尤其感受到這樣肌膚相親的親密之後,他整個人更是僵直到絲毫不敢放鬆,魏其琛還是很照顧賀言昭的情緒,至少沒有太多粗魯,也沒有太多自顧自的做法。
他抖的厲害他便會來安撫,手指頭順著小臂慢慢前進,順著掌心,扣住指尖,十指交握。
只將這一瞬間,溫柔且深刻的鐫成永恆。
第103章 第四案(半命枯蝶)13
「聽說小賀法醫今天又請假了。」
魏其琛早上一來市局就聽見秦安他們幾個在討論賀言昭的事兒, 自己倒是心知肚明那傢伙為什麼來不了,要知道從昨天晚上把人弄哭了,還是自個兒一邊抱著哄一邊給陳斯年打的電話請假, 本來剛開始的時候還想著要輕, 要慢,要體貼,結果有些體驗一上頭吧, 他就有些剎不住車了。
活了二十六年這也是頭一回早上醒的比鬧鐘晚, 魏其琛甚至還頗有幾分想要賴床的衝動,要不是有強大的意志力支撐, 恐怕他也就跟著蜷縮在自己臂彎裡的賀言昭一塊兒睡了過去。
手裡的案情還沒理清,說了要開會結果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一拖再拖,魏其琛離家的時候還不忘一邊打著領帶, 一邊鑽進被窩裡輕輕吻了吻賀言昭哭腫的眼尾。
「昨天掉溝裡被撈起來,應該是拿冷水洗的身子,我估計他大機率的感冒了。」陳林拿著檔案袋從門口轉進來,他將資料放在魏其琛的辦公桌上說,「魏隊, 二驗的屍檢報告。」
秦安拿著保溫杯跟上來說, 「我就不信洗個冷水澡就能感冒?以前我和魏隊去蹲人的時候, 大冬天啊,那鵝毛大雪嘩嘩往下掉,嫌疑犯從大橋上棄車逃跑, 直接撲通一個猛子扎進水裡, 那冰水,哎喲,我真是現在想起來膝蓋都疼, 結果我和魏隊兩個逮了人,遊了個冬泳,還不是屁事兒沒有,再說這都幾月份了,洗個冷水澡有什麼好矯情的。」
「這也不是矯情。」魏其琛伸手翻開二驗的屍檢報告,「只是個人體質問題,再說請假就請假,又礙不著什麼大事兒,他不來,二驗的屍檢報告不也擺在這裡了?」
這話說的委婉,不過明裡暗裡卻還是在護著賀言昭,陳林和秦安聽著都稍微有一些驚訝,要說吐槽歸吐槽,秦安也不過是因為最近一段時間和賀言昭打交道打的習慣了,所以突然換了個別人提供檢驗報告他覺得有些彆扭而已。
其他的倒也沒什麼,但是魏其琛這麼說話就很奇怪了,要知道他們魏隊什麼時候對人家別的部門的人上班不上班,請假不請假的事兒上過心?甚至還幫著說兩句話?明明平日裡最討厭這種三天兩頭請病假,挨個冷水就感冒的人,今天居然還能這麼有人性的說出『體質問題』這四個字來。
他們魏隊不是中邪了吧。
秦安一愣,隨即又像是想起什麼事兒,於是他忙對魏其琛說,「對了魏隊,大概半個小時之前,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