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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法子?」趙如海撲通跪地,「請陸宜人指點!」
陸善柔說道:「別急啊,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
趙如海忙道:「你問。」
陸善柔說道:「琥珀是你殺的吧?」
趙如海頓了頓,說道:「是,我學著寒江獨釣《諸公案》的方法——這個男狐狸精寫的書,我讀的次數不亞於趙四錢,我先把她按在床上掐暈,然後把她掛在房樑上,偽裝自縊而死。」
陸善柔又問:「你為什麼殺她?」
趙如海說道:「因為她威脅我。她給了我幾顆藥丸,說混在趙四錢的飲食裡,會讓她神經失常,發瘋。一個瘋女人是無法和寒江獨釣勾勾搭搭的,這樣一來,我在趙家的地位就穩了。」
「她說,如果我不這樣做,她就會在靈堂之上,揭發我和她的姦情!」
「我討厭寒江獨釣,但我不恨趙四錢,怪就怪寒江獨釣這個男狐狸精總是纏著她不放!如果把藥下到寒江獨釣的飯食裡,我馬上就去做,可是如果要我害四錢變成瘋女人……我做不到。我們兩個曾經是有過好日子的。」
陸善柔見過惡人無數,這種惡毒又縝密的算計頭一次見,「琥珀懷著趙大錢的孩子,趙大錢要她用身體誘惑你,挑撥你和趙四錢的關係。現在趙二錢墜崖死了,如果趙四錢瘋了,那麼趙大錢就穩居趙家掌門人之位。」
「果然是他!」趙如海說道:「我在山西巷趙宅聽到趙二錢的噩耗,就猜到趙大錢乾的了!趙四錢向來以家族和生意為重,她不會對親人動手的。」
陸善柔說道:「現在的問題是,所有人知道是他幹的,但是沒有直接的證據,唯一的人證琥珀有被你殺了,他僱傭了江湖著名的算盤刺客殺趙二錢,還意圖殺我,阻止我查案,但算盤刺客組織的老窩連錦衣衛衙門現在都沒有什麼眉目,我找誰對質,證明是他僱兇殺人呢?我們都拿他沒有辦法。」
趙如海急忙道:「你快想辦法啊,你不是陸青天的女兒嗎?你一定有法子的。」
陸善柔將一炳短刀放在桌子上,「所以,我想到了給你一個在趙家家譜留名的機會。」
「刀刃上淬過劇毒,只刺一刀,不中要害也無妨,三步就倒。」
沒有直接證據,但是正義依然可以執行,以毒攻毒,用惡人殺惡人。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趙如海接過了短刃。
趙家樓,子夜。
算盤珠子的聲音越來越稀疏,到最後徹底停止,大房和二房都簽字畫押,分家結束了。
趙家已經分家、趙四錢繼承股權的告示也招貼在了五家三通商號的門口。
趙大錢還想跟趙四錢說些什麼,寒江獨釣攔在中間,「夜深了,都回去休息,明天還要好多事情。」
趙家樓作為祖產,是歸趙四錢的,要走的只能是趙大錢。
趙大錢從靈堂走到孝棚裡,冷不防從一堆紙紮裡跳出一個人,覺得胸口一涼。
趙大錢奮力推開那人,看到自己胸口插著一把短刃。
趙如海摔了個仰面朝天,大聲喊道:「趙大錢!你弒母殺弟,還意圖毒瘋親妹妹,不得好死!」
靈堂裡,聞得孝棚裡的動靜,趙四錢聞訊趕來。
趙大錢轉身看著趙四錢,目光怨毒,「你們這些庶出的雜種!也配和我爭!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
言罷,趙大錢拔出短刃,衝過去要和趙四錢同歸於盡。
寒江獨釣連忙攔在趙四錢前面,將她推開。
趙如海從身後猛地一撲,將趙大錢撲倒在地。
趙大錢撲騰了幾下,就毒發咽氣了。
趙如海滾到一邊,伸出手,他的手已經被短刃割開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