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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邊怎麼會躺著一個人?
那人還沒醒,被楚諶這麼一拍順勢纏了上來,硬是將手腳都擠進楚諶身體縫隙之中,將人緊緊地捆在自己懷裡。
這人身上帶著一股自己浴室裡那瓶沐浴露的香氣,混雜著殘留的微弱香水味,霸道地侵襲著楚諶的每一個毛孔。
怎麼會是他?
他為什麼還能這麼自然地抱著我?
熟悉而久違的姿勢,不用看他的臉,楚諶就知道這人是呂懿。曾經自己有一大段時間都是被這麼抱著醒來,一度形成了條件反射:只要呂懿一張開手臂,他就會順從妥帖地嵌進空隙之中,與他相擁。
肌膚相貼,某個地方不受控制地有了感覺。
他本就貪戀呂懿給的那些溫情暖意,更何況現下他並沒穿上衣,呂懿的體溫透過肌膚源源不斷地傳過來。
禁果就在自己眼前擺著,散發著誘人的光澤,看起來唾手可得。這都不需要有蛇的引誘,楚諶早就心嚮往之,哪怕有教條的約束懲罰,依舊朝它伸出了手。
在一切不可控之前,楚諶推開了這個令人眷戀的懷抱。
床頭櫃的抽屜猛地被人拉開,不過兩秒鐘又被一把推合。被窩裡的熱氣散了一大半,有人從中倉皇逃離。腳後跟踩著略長的睡褲,每個腳趾都在努力地向外奔跑,在未開暖氣的冰涼地板上留下了一連串肉眼無法看見的腳印。
空曠的走廊,在清晨傳來一聲悶響——洗手間的門被狠狠關上,像是無法控制力道一般,只想著趕緊關掉,趕緊隔絕掉外面的一切。
隨後門內傳來幾聲躁亂的金屬碰撞聲,才彈上反鎖的機關。
呂懿從楚諶脫離懷抱的那一刻就醒了,只是一時間身體沒有跟上,等他坐起時,就聽見了走廊上洗手間的動靜。
床上的被褥掀開了大半,呂懿身上蓋著的那些也隨著他的動作滑落,堆積在腹部,露出線條分明的上身。
昨晚他睡得很晚。
在楚諶說完讓他脫衣服那句話後,他沒有動。他怕楚諶醒來後露出後悔的神情。
但楚諶顯然無法理解他的良苦用心,見他猶豫乾脆直接撩起毛衣下擺,兩隻手靈活地遊走而上,攀附在他的肩上。
他們身高差的不算多,楚諶不需要踮腳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和他接吻。
酒精是迷幻劑。吃了讓人記憶混亂,理智全無,哪怕現實中的楚諶對自己已經毫無感覺,此刻在錯亂回憶的作用下,他依舊可以把自己當成愛人,吻得難捨難分。
喝醉的人無法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但呂懿意識清醒,他的慾念是可控的。
「我再問一遍,我是誰?」
楚諶猛然被推開,能看出來心情很差,整個臉都快皺成一團,看起來很想把呂懿的腦袋拆開看看裡面都裝了些什麼。但他還是很認真地回答了這個問題:「你是呂懿。」
「你知道接下來會做什麼嗎?」呂懿還是沒讓他親。
「廢話好多,」楚諶拿開他的手,呼吸間帶著醇香的酒氣,「還是說在夢裡和你做,也不可以?」
或許被拒絕多了,這次面對呂懿的沉默楚諶並沒有再堅持,而是把手從他的衣服裡拿出來,後退了一步,扶著額頭晃晃悠悠地說:「不可以就不可以吧,我先睡了,晚安。」
「可以的。」
呂懿留住了他。
冬日的陽光明媚卻不刺眼,從窗簾的縫隙中透進來。細長的一條,割裂出晨昏兩極,也將昨夜的旖旎和今晨的疏離徹底劃分開來。
呂懿看了一眼未合緊的床頭櫃,沉著臉走下床,敲響了洗手間的門:「諶哥,你還好麼?」
裡面的水聲不算大,更像是為了掩蓋什麼而存在。
楚諶的聲音從其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