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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壯道：「我想讓巫山大族老見見妮。」

漁溝族族老摸著罐子上的字，凝重地向大壯搖了搖頭。

各部族雖然沒有明說，但歷來只有巫山大族才能學認字，也只有巫山大族老最為精通古老的文字, 他們都是在一年又一年的大集市中探得些許皮毛。

如今, 天神眷顧他們，派來了神女。

神女比巫山大族老還要懂得多，他怕巫山大族老嫉妒, 從而毀了神女。

「先不要。巫山大族強勢慣了，我怕他們會對神女不利。」

大壯聞言，蹙起眉頭道：「巫山大族不是一向最喜歡接見小部族中拔尖的年輕人嗎？妮比我們所有人都要能幹, 他們怎麼會對妮不利呢？」

漁溝族的族老搖了搖頭，淡淡道：「他們那是想看我們部族的下一代的年輕人能不能跟他們比？如果不能，他們的目光多是不屑的，因為他們不希望我們比他們強，他們希望我們永遠落後，永遠聽命於他們。」

「不過那是以前，現在我們有了神女，我們有了天神賜下的文字，不用再仰仗他們學那些皮毛了。」

「就拿這些個刻了字的罐子去，巫山大族老不過問便罷了，他若是過問，我們看情況再說。」

大壯點頭，聽從了漁溝族族老的建議。

大集市要翻越二十個山頭，李春妮是不想去的。

那麼遠，她腳都要走出水泡了，而且枝的肚子大了，也不能陪她。她一個女人摻雜在一大群男人中間，她覺得很不自在。

大壯連哄帶騙的，又裝了許多山核桃給她帶著，一路上都在剝給她吃。

這一次，他們五族一起走，一行人足足有六十二個。再加上帶的物，晚上一歇息，看過去就是泱泱一大片，像部族遷徙一樣。

中途他們還遇見了其他部族的人，有些他們認識，有些他們也不認識。

還有一個叫東青的小部族，看見他們帶的陶罐，直接用上好的幾塊皮子換了以後，轉身就折返了。

晚上，大家圍著篝火。

大壯忙著煮湯，李春妮在一旁幫忙，兩個人搭配幹活。

不遠處，幾個部族的首領聚在一起商量。

漁溝族的族老道：「其實，我們幾個部族完全沒有必要跑這麼遠了，反正我們需要的，高山族都可以換給我們。如果只是想換鹽的話，走山族和換鹽人都可以去部族裡換。」

青山族的首領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對，而且我們拿去的麻布和皮毛在大集市上也換不到什麼好物，那些人不會像高山族這麼好說話，可以讓我們拿很多。」

古獸族的首領也道：「就是。今天東青族一聽能幾塊皮毛就能換好幾個陶罐，立馬拿著就回去了，還怕高山族反悔。我們也一直在高山族換物，不如就告訴其他部族的人，以後高山族也能換，這樣我們也不用出來了。」

黑虎道：「你們說的都很有道理，等去了大集市上，我們就把高山族能換陶罐砂鍋的事情告訴其他部族，這樣說不準以後會有更多的部族去我們那邊，到時候我們給高山族撐腰就行了。」

幾人一致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也無聲中將高山族放在了五個部族中最重要的位置。

漁溝族的族老看向不遠處的李春妮，認真道：「這次我們去大集市上，還要保護好神女。只要神女還在我們盤龍山脈，我們就一定會富裕起來的。」

其他幾個首領都點頭附和。

黑虎的目光有些痴迷，他道：「神女不應該是屬於高山族的，神女應該是屬於我們大家的。」

漁溝族的族老道：「可神女選擇了大壯，我們已經搶不走了。」

黑虎道：「為什麼要搶，我們可以和大壯一樣，去做神女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