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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秘書硬著頭皮回答，「江總去b市了。」

上司似乎愣了愣，「哦」了一聲，然後說：「那算了，這個專案我自己跟進。」

第二天，又把他叫進辦公室：「今天晚上有個應酬，你讓江……」

這次上司倒是自己想起來江總已經離開的現實：「……讓劉總跟我一塊去。」

原本江總在，能替上司分擔很多工作。現在換了新的人，總是有一些不順手的地方，上司臉上愁雲密佈，他也笑不出來，要不是邰氏給的工資高，何秘書是真不想幹了。

邰礫的二十歲到二十六歲，放在商業雜誌的報導裡是則傳說。

但他有點想不起，當初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那時候他也是一個人，面對想要給他使絆子的邰淵舊部下，面對不好相處的生意人，面對檔案上的風險和商機，遇過閉門羹，受過冷嘲熱諷，不敢有一絲怯懦。

而現在的情況比那時候好上太多，手上的專案正常運營，資金也充足，沒人給他添堵。但他總覺得心中不順暢。

不就是江少觀走了嗎？

江少觀的確是個好下屬，給邰氏創造的價值不是能用工資來衡量的。

但他見識過江少觀痴狂的那一面，不敢用自己和邰氏的聲譽去賭。

江少觀敢讓邰淵和方雨霏知道他倆的關係，也就敢讓邰氏上上下下的員工知道。

邰礫想到會被無數人在背後指指點點，會被人知道他是被江少觀壓在身下的那一個，他就感到頭皮發麻，無比恐慌。

到時候新聞會怎麼編寫？那些營銷號最擅長寫艷情故事。

把江少觀繼續留在身邊，總有一天收不了場，他不喜歡被威脅，也不喜歡任何事情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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