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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十米的高空俯瞰整個公館，理論上能很輕鬆看到大門和盡頭，而咒術師只看見霧氣的牆壁以及變得規整有致的樹木，它們是修剪整齊的樹籬，形成的是迷宮的形狀。

【規則，此地禁止飛行】

虛空響起了創造者的命令。

五條悟感覺身體在某種壓力的控制下，正在慢慢下降，他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摘掉眼罩，六眼將周遭一切盡收眼底後，他單手起式。

【無量空處】

楪茂將圍巾圍好，拿著便利店買的咖啡灌了兩口，背著單肩包出門。

今天是他保本的那所學校的測試。

假如他的成績不夠搭上數學的門檻，那就從實際就業角度出發，所以他挑的這所學校屬於中等偏上的理工類院校，而且報的是就業率高的計算機類專業，至少畢業後能較順利地找到工作，自給自足。

當時報考的時候，楪茂壓根沒想到自家公司能順利運營起來，於是，在考試前，他又給職業規劃里加了個雙學士或者轉專業的計劃，至少要把運營管理類的課給修了才算。

隨著浩蕩的考生進入校園，尋找考場，驗證身份，坐定。

楪茂摘了圍巾，彼時一個老師開啟窗戶通風，回首看了他一眼，問他冷不冷。

搖搖頭，楪茂握住筆，等待老師拆密封卷。

就在天空開始飄落雪花的時候，他忽然覺得腦袋裡嗡了一聲，整個人頹然趴在桌子上。

那一瞬間，似乎有人將大量的奇怪資訊灌進了他的腦海，從遠古草履蟲的蠕動到未來星際穿梭空間跳躍，稀奇古怪五花八門，而且完全和考試無關！

失神了三十秒，楪茂慢慢爬了起來，對趕過來的老師搖搖頭，又重新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的白卷上。

可不能再走神了——這可是決定命運的高考啊！

憑著本能往下寫題，以最快的速度把卷子寫滿，楪茂覺得自己似乎緊張了，因為筆尖在打顫。

直到一個老師在和考務組反映後，拿著個體溫槍走來，對著楪茂額頭一摁。

「同學，你發燒了啊，389度。」

第26章

頭上頂著冰敷包，面前是熱水和退燒片，楪茂還有些恍惚，他想：我的保本學校就這麼涼了嗎？

這是學校的醫務室，不僅是他，不少學生會因為奇奇怪怪的原因忽然生病。

他左邊的帥哥據說是昨晚和朋友去吃燒烤，結果鬧肚子，幾乎沒能在椅子上坐超過10分鐘。

彼時他抱著肚子跟楪茂抱怨：「嗨哥們，你是什麼病？」

「發燒。」盯著那兩粒退燒藥，不喜歡吃藥的神明格外猶豫，因為他知道吃了也沒用，自己的病症不是身體虛弱或者病毒感染導致的。

「你身體不行啊，平時打籃球嗎？」染著金髮，耳朵上有單枚耳環，帥哥支起上半身，掙扎拿出手機。

「我不打。」楪茂臉上帶著薄紅，綠眼睛彷彿蒙著水汽，白了對方一眼，「體育成績飄過那種。」

「可惜欸」被輕飄飄地剜了一眼，金髮的帥哥到有些高興的樣子，「我叫黃瀨，黃瀨涼太，同是病友，要不要留個號碼」

從初中就開始當模特，雖然並沒有好好地去做，但黃瀨還是以此機會接觸許多長得好看的人。

不過啊，眼前這位病友，長得真的很贊啊

剛才被那樣瞪一眼，居然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神明幽幽看他，薄唇吐露殘酷之言：「考砸了吧。」

黃瀨一滯。

「小黑子是誰？他問你最想改善那裡，你當時說努力不讓人錯覺你是輕浮男。」

陰鬱的神明幽幽道：「然後又讓那麼多女孩為你哭泣，這次允諾認真考試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