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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硯沉重地嘆了口氣,他開始明白陸競雲為什麼對以前的事情緘默不言,原來除了與他的相識相知,其他的事情都讓人難以承受,就像他此刻想要去為父親報仇的衝動。
「妹妹還好嗎?」懷硯問,這是他和陸競雲世上唯一還有血緣關係的人,從陸競雲的描述中,他知道他不認那個母親。
「被遼北城姓林的一戶殷實的人家收養了,我去看過幾次,今年該入學了……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這樣最好。」懷硯抬眼望向夜空,沉默了一會兒道:「我受黑鷹的直接領導,沒想到遠釗你也是。」
「你知道黑鷹是誰嗎?」陸競雲攥著他的手,「是賀子剛司令的副手。賀司令與成長官目標一致,卻因為內部阻礙,只能轉至地下……你既是在燕雲崇嶺間醒來,目的只會有兩個,一是為逃生自保,二是為傳遞訊息。」
「啊……」懷硯心裡豁然雪亮,有很多資訊闖入他的腦海,許是因為他此刻知道了從前的事,一切就變得有跡可循了,他回憶著那幾個關鍵地點,起身赤腳踏著草地蹙眉沉思,再蹲下身時,陸競雲觸到他出了一身的密汗,「遠釗,我有些印象了……我要馬上回燕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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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叫老婆就要叫老婆!
第71章 華山凌日
燕雲斷續落了一夜清雨,翠竹生的高挑,隨風在梁宅二樓的軒窗上描繪著婆娑錯落的濕跡,梁文墨早起解手回到屋裡,但見床頭蓮花香爐早已寂寂,只空氣中還瀰漫著些許甜香,雀頭紫的杭絲緞被間,那人皦白的胴體看得叫人眼熱,勻細修長的腿裸露在被子外面,足尖自然地微微翹起,這雙美足昨夜激烈時被握在自己手中,腳趾都戰慄著蜷縮起來,何其勾人心魄……
梁文墨光想一想就覺得下身又滾燙了,他斜身躺回到床上去,頭卻去擠著枕苓窗那側的枕頭,伸臂把少年連被子帶人摟在懷裡,苓窗感受到粗重的熱氣從耳畔拂過來,就朦朧睜了睜眼,梁文墨看美人初醒模樣懵懂可愛,咬住他耳垂道:「早安,y dear……」
苓窗這才徹底清醒過來,想起今天還有大事,撐起身子要去洗漱收拾東西,卻被梁文墨一把撈回來,「寶貝急什麼,才六點鐘。」
「先生,我想再去瞧瞧有沒有落下的東西,此去幾千里,山水迢迢,忘帶了東西可不好辦。」苓窗柔聲說。
「叫我什麼?」梁文墨禁不住笑了,上手捏了他面頰一下,胯部也頂上來,「昨晚你去了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叫得……」
苓窗羞得滿面赤紅,被他揉搓愛撫著自己也起了意,索性盡由梁文墨擺弄,一直折騰到香汗淋漓,二人才動身去洗了澡,苓窗快速收拾完下樓給梁文墨磨了咖啡,煎了麵包,昨天整理好的行李箱子都已放在門前了,有他自己唱戲的行頭,更多的是梁文墨的紙稿衣物。他心裡終歸忐忑難捱,回身見梁文墨穿著卡其色襯衫與西褲精神抖擻地下來,遲疑著問,「先生,您當真決定好了?」
「傻窗兒。」梁文墨笑著走過來,「這些日子我確實爭夠了,公司和股權都轉讓給他了,我也不想在燕雲瞅著他堵心……瓊島上四季常暖,不起戰事,去年才建了劇院,你去指不定能算個頂尖兒翹楚。」
苓窗聽出來他的話外之音,知道梁文墨多半是因為自己而捨棄了梁家的產業,他雖然早已打定主意跟隨他一生,卻從沒想過自己在那人心中亦有著不可替代的位置,苓窗立在門口沒有言語,眸子卻變得濕漉漉的。此時雲罅漸開,朝暾明粲,夜雨的濕意只留在了地上的磚縫間,滿室都是朗晴光景,梁文墨上前緊緊握住他的手,「人只有兩隻手,此世一手執筆,一手牽著你就足夠了。」
懷硯乘臨時戰機降落在壩上原野,而後搭貨運火車才到了燕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