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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敲畫本。
賀聞遠卻緩緩站了起來。
☆、插pter 17
雲硯有些懊惱,他還不如畫國徽來得快。
只是那個剪影太過熟悉,曾經臨摹過千百遍的畫,因而下筆不過腦。但他後知後覺的發現許是自己畫的太過抽象。
畢竟原畫就有些意識流。
反正時間綽綽有餘,他撕掉這張,重新畫了一幅寫實派的。
賀聞遠終於從失態中回過神來,但他就那麼看著雲硯把整幅畫畫完,硬是等到倒計時最後五秒才開口說出答案。
雲硯並沒有鬆一口氣,反而覺得哪裡怪怪的,無所適從地在攥了攥馬克筆。
老闆率先鼓掌祝賀他們,並讓兩人挑選一支花作為戰利品。
兩人不約而同把手伸向了那朵香檳玫瑰,一同觸控到了對方的指尖。雲硯率先把手縮了回來,賀聞遠便順勢摘走了那支。
雲硯心裡苦笑,想趕緊脫離人群,然而賀聞遠卻將花置於唇邊,低頭輕吻了一下,然後遞給了他。
前些日子怎麼撩他都好,總歸他還能判斷出那人虛情假意的部分,尚有餘地退後一步,免得死無全屍。可現在賀聞遠這樣的舉動,每一寸神情都提醒著雲硯想起過去,麻痺他的敏感神經,好像……送花的人真的深情至斯,一如既往。
怎麼可能。
雲硯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拒絕了那朵花。他搖頭退了一步,再一步,然後擠進人群裡,頭也不回的跑了。
人聲鼎沸,卻沒有喚他名字的聲音。若他回頭,或許能發現,賀聞遠的目光穿越洶湧的人潮始終跟隨著他一路遠去。連動作都沒有改變分毫。直到他身影消失在眼瞳,消失在月色中,像帶走了一整季趕來搭橋的喜鵲。
所謂天塹,不過如此。今夜銀河的水,該是冷的吧。
雲硯打車回了自己的賓館,他和簡學鳴住一間雙人房,進屋時簡學鳴都已經上床準備睡了,看見他立即質問上哪兒野去了,電話也不接。雲硯伸手往口袋一摸,動作凝滯了一下,又摸遍全身上下,沉痛的發現手機丟了。
就不該那麼倉促的往人堆裡擠!倒黴。
不知道那人會不會聯絡他……算了,也好,就讓賀聞遠以為他避而不見關機了吧。若是在手裡,他怕沒那麼大毅力。手機是程雲昭的,本就如同空白,現在更沒什麼值得留戀的東西。
只是這兩日工作上稍有不便。
翌日清早,雲硯去監督人參粉過篩和曬乾。
晾曬的地方在一個太陽房裡,位於工廠後面的倉庫,倉庫的二樓連通著太陽房,為了運貨方便,一二樓間架起了一個鐵板,鐵板底下安裝了滾輪,控制搖杆在一樓,平時需要運貨就把板子搖上去,人也只能從鐵板上透過。
太陽房是一個塑膠棚,風景很好,雲硯站在棚子最裡面向遠處眺望,心清氣爽,幾乎是這趟出差最平靜的時刻了。
貪戀這裡的視野,他就一個人留下來多待了一會兒,因為沒手機也沒戴手錶,也沒什麼時間概念,不知道放風了多久,他準備下樓,卻發現那個鐵板不知道被誰給搖下去了。
明明那些工人走的時候他還特意囑咐他們給他留個路,那些人知道他在上面,也不可能把板子放下來的。
沒有鐵板,太陽房就如同倉庫裡的一座孤島,沒有任何路徑可以下樓離開。雲硯頃刻變得孤立無援。他吊著嗓子呼救了幾聲,但倉庫太大,外面人根本聽不見。早上剛剛做完工作,一時之間工人們不會再回來了,要是沒人發現他不見可就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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