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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看你笑話好不好!”帽子可不能隨便亂戴。
“沒看?沒看你笑什麼呀?”現在換人吼了!
“我沒笑。”可唇邊愈漾愈明顯的笑紋,顯然無法擺脫嫌疑。
“你睜著眼說瞎話呀?”氣極,又辣極,她忍不住上前用力掐住他的脖子,出一口惡氣。
尉遲聞儒一邊拚命忍住不笑,一邊從懷中掏出碎銀扔在桌上,接著雙手如抱嬰孩般,抱起已有醉意的小女子,從敞開的窗內跳了出去。
雖然兩人身處酒樓二層一角的雅問,並無閒雜人等旁觀,但照這小霸道女目前的情景看,還是早走為妙。
他真的沒料到,這小丫頭竟這般沒酒量外加沒酒品,看來,以後還是不准她沾酒的好。
不過是區區一杯竹葉青而已,怎會這樣呢?
瞪著在自己懷中開始嗚咽的小醉女,他無力地嘆了又嘆。
順著河畔石徑,踏過積雪,藉著河畔民居中隱約透出的光亮,他抱著心愛的小女人,慢慢前行。
頸間柔順的秀髮、胸前甜蜜的香軀、懷問溫暖的觸覺、耳旁不住的呢呢喃喃,這種感覺,這無法用言辭描繪的感覺,該稱之為什麼?
幸福?滿足?開心?
似乎是全部包括了吧!
想這般緊緊地擁著她,想這般輕輕地抱起她,想這般親密無間地摟著她,想這般不被人打攪地靜靜偎倚著,想這般永永遠遠地一直走下去,直到天荒地老,直到海枯石爛……
這種渴念,有多久了?
是他第一次見到她,被她的棋藝所折服之時?是他發現她不懂棋藝,卻沒有一絲上當受騙的感覺時?或者是從他持之以恆地敦她認識圍棋時起?
他早已記不起了。
他只知道,當他習慣了身邊有一個她,當他習慣了眼前有一個她,當他拿教會她圍棋之藝作為長久的奮鬥目標,當他輕輕鬆鬆不設心防地與她閒聊,當他的年少時代不再孤獨時,他的心裡,便有了一個她……
是她,讓她第一次注意到,人生之中除了圍棋之外,還有其他的樂趣;讓心高氣傲的他遭遇到了頭一回的碰壁;讓他嚐到了什麼是挫敗、什麼是幾不從心……
許許多多他生命中從不曾出現的感覺,自從身邊有了一個她,他開始慢慢品嚐。是她,讓他開始像一個正常的人。
自從他一出生起,他所揹負的,便是爹爹的無盡期望,期望他能勝過兩位哥哥,不只會讀書,還能繼承起尉遲祖上流傳下來的圍棋之藝,並使它重振聲望,稱雄中原!
他喜歡圍棋,樂意為它獻出所有的時問、精神,一了爹爹的期望。
若沒有她無意中的加人,他的一輩子,除了與圍棋相依為命、除了永無止境地鑽研圍棋之藝外,便沒有其他了吧?
可當她出現後,他的生活,完全被打亂了;他的觀念,一下子被推翻了。
當爹爹問他,要不要再找一個懂棋藝的侍童,將她丟開時,他想也不想地使搖了頭。
在不知不覺中,他已將她的笑、她的嬌、她的惱、她的倔,她的一切一切。全郡地裝進了自己的心,再也無法驅離。
這一輩子,他的心中除了圍棋,便被她霸道地佔滿了全部。
愛棋成痴。
他,愛棋,早已成痴。
深藍的天幕,點點的緊星,無風的暗夜,寂靜的河畔石徑,陪他無語漫步的,有她……
“尉遲,嗚……好麻。”
低低的微弱抱怨,發自他緊擁的懷問。
“忍一忍,過一會兒便好了。”他愛憐地將唇印上她的發,低聲安慰。“以後再也不喝酒了。”她抬起圓臉,圓圓的杏眸中蘊著委屈的水氣,藉由不遠處民居中微洩的燈光,清清晰晰地映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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