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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有些不耐煩道:“他樂意怎麼想怎麼想,說起來,我也沒應木頭什麼,大不了誰也不嫁,我自己過,倒更自在,也沒這麼多煩心事,竟是比做買賣還繁雜。”
三月撲哧一聲笑了:“姑娘這麼說說罷了,真不嫁,豈不把封公子急死了,我抽空跟豐收說說,讓他跟杜公子透過去,沒得牛不喝水強按頭的道理,親事不成,還是親戚呢,總要顧及些面子。”
主僕倆這麼想,可忘了還有個蘇善長,蘇善長也是真有些急了,善長平日不大出門,采薇跟封家的事兒,雖說各府裡都心知肚明,可事兒沒落到地上,也都含著呢,善長兩口子自然不知,劉氏跟蘇婆子管不了采薇,就輪流著跟善長說項。
劉氏想著,采薇雖有大注意,可對善長的話還是聽的,當爹的做主了,采薇說不得就應了,國公府的高枝頭咱巴不上,尋個老實體面,知冷著熱的女婿也不差。
蘇善長也覺得,妻子說的有理,把近處的人想了一遍,沒想著個合適的,今兒忽然見了杜少卿,蘇善長的心思倒是動了一動。
年前趙鵬來了趟京裡,兩人吃酒的時候,趙鵬拐彎抹角的提了提,那意思是想正兒八經娶了采薇,雖有前面那檔子事兒,蘇善長倒是挺喜歡杜少卿的,這孩子從小穩重,性子好,采薇呢正好相反,不說脾性極壞,卻是個剛強硬氣的,雖聰明可聰明也用不到嫁人上頭,不嫁個事事讓著她的女婿,以後有的鬧了,最難得是知根知底兒,從小一起長起來,有這個情份在,倒比旁人更恰當些。
存了這個心思,才留了杜少卿住在府裡,杜少卿又不傻,一看蘇善長的意思,心裡歡喜的不行,想了這些年,盼了這些年,終是讓他望見了希望,想著以後能跟采薇日日在一處,就跟小時一樣,她畫畫,他題字,親親熱熱,生兒育女……杜少卿俊臉不禁有些燙熱,也不知她如今正做什麼,彈琴,作畫,看書,還是算賬呢。
豐收悶了一肚子氣在心裡,端了茶進來,臉色也不大好看,杜少卿瞧了他一眼道:“見著三月了嗎?”豐收嗯了一聲:“見著了。”
杜少卿不禁道:“你倒比我強,見了面可說起了二姑娘?”一見自家公子那樣兒,豐收就知道想要打聽二姑娘的事呢,不禁嘆口氣道:“公子,要奴才說,幹嘛非一棵樹上吊死,趕明兒您中了狀元,說不得連駙馬都招了,這樣巴巴惦記著,哪知道人傢什麼心思呢?”
杜少卿一愣搖搖頭:“不會的,采薇不會……”豐收忽然道:“那公子您跟我說句痛快話兒,二姑娘可是親口應了您的親事?”
杜少卿沉默半晌道:“不用她應,我只問我的心。”豐收道:“縱然您的心滿滿都是二姑娘,若人家跟您不是一個心思,這親事可也成不了的。”
杜少卿悶著頭道:“她心裡有我的,我知道,只不過那些年,算了,你下去吧!這些事你不用管,今兒表舅倒是提了你跟三月的親事,我想著,不如你們再等等,等會試過了,我跟采薇的事兒成了,你們倆自然也就到了一處,到那時,我跟采薇給你們熱熱鬧鬧的把親事辦了,也水到渠成。”
豐收不禁暗暗嘆口氣,自家公子這想的太圓滿了,豐收心裡可沒公子這麼篤定,三月可是二姑娘貼身的大丫頭,二姑娘的心思,三月最是知道的,聽她的話頭,怎麼聽怎麼不對勁兒,還得找她出來問問這事兒。
第二日,便讓人傳了話過去,豐收就在二門外等著,一見三月,拉著她到了那邊就問:“昨兒你的話沒說明白,今兒你跟我底細說說。”
三月哼了一聲:“是你沒聽我下面的話,虎著臉就跑了,不曾想你是這麼個脾性,我家姑娘說了,性子不好的男人最不能嫁,我們倆的事兒,我要好好想想。”
豐收一聽就急了,說話都磕巴起來:“我,我,我哪兒虎著臉了,不過是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