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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憶著和百合子的點滴,由衷嘆了口氣。
女人聽完我刻意的剖白,眸中流露出卑微的喜悅。
「我也……完全沒想到無……」
嗖—
一陣勁風裹挾殺意從我耳畔飛過。
撲哧—
伴隨空氣中瀰漫的腥味,滾燙的熱血濺了我一臉。
「……」
我眼睜睜看著穿白西裝的男人在面前緩緩倒地,那雙攝人心魂的紅眸一點點失去光彩。
而先前還同我絮叨的女人彷彿從未存在過般,消失無蹤。
「……」
我呆愣片刻,直到偵探的本能驅使我開始新一輪工作。
我先是彎腰摸了摸男人的脈搏—毫無疑問他已經死了。
出於人道主義,我為他合上了雙眼。
這個男人是為我而死的,我對自己說。
如果不是我識破了那對男女的身份……
我壓抑心中的愧疚,視線落在他胸前的兇器上。
這把印有我指紋的刀,如果被發現可就完蛋了。
踏踏踏—
身後腳步聲紛至沓來,我慌張地拔下水果刀藏在袖子裡。
「江戶川亂步,你又迷路了嗎?」
我轉身看見百合子帶著一名保安出現在門口。
她慍怒的臉龐沐浴在午後的陽光中,一瞬間模糊了表情。
「啊,這裡發生了什麼?」
倒是那名充當觀眾的保安率先發現了現場的異常。
當他跑近看清倒在血泊裡的男人,立刻如猛虎般朝我撲過來。
我是個體力和腦力成反比的名偵探。
按照常理是躲不過保安襲擊的,關鍵時刻,身穿純白婚紗的百合子拉了我一把。
我順勢倒進百合子懷裡,單手抱緊她的腰際,仰頭凝視:
「親愛的,沒想到還能看見你為我披上婚紗的一天。真是太美了!讓我不禁懷疑自己在做夢。」
百合子掰開我環在她腰上的手指,似笑非笑:
「我覺得你應該反省一下為什麼十次你在的地方,有九次能成為殺人現場。」
為什麼要提醒我這種糟心的事!
我腦袋抵住百合子的肩胛骨蹭了蹭,甕聲甕氣地說:
「所以,比起『五十年一遇的名偵探』,我認為『行走的死神』更適合我。真想試……」
「嗯?」
我握著那把水果刀的柄,精準無誤地插入百合子的胸膛。
血跡在她純白的婚紗上暈染出一朵花兒。
「你……」
我對上百合子不可置信的紅眸,濃情蜜意地笑了笑:
「你真的很喜歡嫁禍給我呢,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話音未落,天旋地轉,一股強大的吸力將我抽離這個荒誕的夢境。
我在冰天雪地甦醒,斗篷上的血跡在呼嘯的北風中凝固。
嚴寒低溫讓我隨時都有被凍死的風險,好在我已經完成了在這個世界的使命。
「我找到兇手了。」
江戶川亂步慢慢走出操作艙。
百貴船太郎在不遠處靜候。
「我們已經把嫌疑人的訊息告知松岡警官。」
亂步漫不經心地點頭,大步流星朝前走去。
「等等,亂步……」
「嗯?」
江戶川亂步掩唇打個哈欠:
「還有事嗎?」
百貴猶豫一會兒:「剛才在井中,你身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
亂步轉頭盯著男人勾唇淺笑:
「噢那個啊,殺了個冒牌貨而已。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