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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龍之介故作鎮定地說,喉結不經意滾動卻讓他的憂慮顯露無疑。
江戶川亂步不擅長安慰別人。
他抿了抿唇,壓抑想嘆氣的衝動,輕拍芥川的肩膀。
「我已經知道了嫌犯,今晚就行動吧。」
「今晚?」芥川聞言握緊拳頭,周身散發出不容忽視的殺意。
「為什麼不是現在?」
「你就相信我好了。」
當然是因為大白天見鬼有難度啦。
告別芥川後,亂步慢吞吞爬到武偵所在樓層。
還沒進門,一片歡聲笑語灌入耳內。
名偵探祖母綠的眼眸微眯,唇角上揚出「盡在掌握」的弧度。
好傢夥,獵物總是自動送上門。
亂步深吸口氣,笑容滿面地推門而入。
「早上好呀。」
「亂步先生,你今天來晚了。」
說話的國木田從堆積如山的文書中抬頭,鄭重其事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
亂步瞥了眼牆上的時鐘。
剛過九點半而已。
該死的鬼舞辻無慘,讓他理所當然的遲到成了罪過。
他努努嘴,看向被眾人簇擁的來客。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柄金色鐵扇,隨主人手腕的翻動,其上的蓮華紋栩栩如生。
嗯,就像那條詭異的金魚。
「童磨先生又來了?最近教內比較清閒嗎?」
他半真半假地玩笑。
童磨,傳說中的極樂教祖,當然又站在太宰治的附近。
「啊,亂步先生。你好像滿頭大汗,外面很熱嗎?」
不,他滿頭大汗和天氣沒關係。
純粹是爬樓讓今天雙腿顫抖的他感到生不如死,罷了。
太宰治睜開假寐的眼,十分嫌棄般:
「亂步先生說得對,你可以走了。」
「……連太宰都……」
童磨以扇掩唇,七彩的琉璃眸中流露出一股造作的憂愁。
他彎腰扯了扯躺在沙發上的,太宰的袖子。
「好心的太宰,不如你代我去聆聽教徒的煩惱。我聽得耳朵都出繭子啦。」
「好呀。」
太宰睨著搭在他繃帶上的手指。
「如果不介意我讓你的教徒陪我殉情的話,對了我記得你的教徒裡有很多美麗的女性,對吧?」
太宰治說著說著,似乎來了勁,一下子從沙發上跳起來。
「……你休想。」
童磨狀似無意地一拉,太宰的繃帶順勢散落。
而始作俑者卻掛著勝利的笑容,趿著木屐搖搖擺擺地走了。
名偵探和走到門口的教祖擦身而過,感覺對方的視線在自己的脖子上停留幾秒,瞭然一笑。
「亂步先生,傷口癒合了嗎?」
「……」
傷口當然癒合了。
這次,江戶川亂步需要掩蓋的,是別的東西。
沒得到回答,童磨也不惱,輕搖金扇踏出偵探社的大門。
名偵探找了個下樓買咖啡的藉口,在童磨的身影消失前追上了他。
「亂步先生,有事嗎?」
教祖精緻的五官覆滿疑惑。
「謝謝你送的展覽票,就是昨天我們一起去的那個。」
「……」
童磨一時沒有說話,他眸光微動,唇角戒備地抿成了一條線。
亂步見狀輕笑:
「不必驚訝,童磨先生。情侶間總是要多些坦誠。」
他仰起脖子,有意無意地展示那條草莓邦迪。
「其實,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