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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步先生。」他半真半假地玩笑:「如果被藝術家本人聽到這句話,可是會大發雷霆的噢。」
「在此之前,能否請你把腦袋從我的肩膀上移開呢?童磨先生。」
太宰治似笑非笑地說著,肩膀如地震般上下抖動。
極樂教祖硬是撐住了,可憐巴巴地咬著唇:
「但人家的冠冕真的很重呀,脖子都快被勒斷了呢。」
「少裝可憐,起來!」
亂步近距離看他們嬉鬧,自然的互動猶如多年老友。
太宰眼中浮動的笑意更讓他心驚不已。
亂步的腳不由自主往前挪了挪,不等走近,熟悉的溫度再次纏繞上手腕。
「走吧。」無慘不容置疑地說:「天又要熱了。」
遙遠天際,躲在雲後的太陽探頭探腦,隨時準備釋放它的萬丈光芒。
回到公寓
亂步在無慘的強迫下洗完澡,來不及吹乾頭髮,便徑直走出浴室。
他在無慘的房間外躊躇許久,仍下不定敲門的決心。
門卻像有感應似地開了。
同樣是洗完澡不久的無慘身穿寬鬆的浴袍,出現在視野。
他那常年慘白的臉沐浴在昏黃的燈光下,硬生生凹出些虛幻的溫柔。
「你有事?」
「……你知道我想說什麼。」
無慘不語,側身讓出通道,關了門。
「你想說什麼?」
厚重的窗簾擋住所有的自然光,白晝亦是漫漫黑夜。
「讓你的人離太宰遠一點。」
亂步一鼓作氣。
「你是說……童磨。」
無慘的坦誠是名偵探始料不及。
「嗯。」
伴隨亂步的首肯,無慘發出聲幾近嘲諷的輕笑。
他轉身,如一片冗長的影子徐徐靠近。
似曾相識的壓迫感捲土重來。
名偵探不得不連連後退,直到無慘伸手把他潮濕的碎發別至耳後。
「你為什麼總是不把頭髮吹乾呢?」
無慘的話中透著無奈。
「你還沒回答我。」
無慘不答,清涼的指尖順著亂步的脖子曲線下滑,看他戰慄的模樣,勾了勾唇。
啪嗒—
耳畔滑過短促的聲響。
「嘶—」
亂步隨之慘叫。
他目睹邦迪上可愛的草莓在無慘掌心扭曲變形,最後被無情踩過。
名偵探退無可退,背脊抵上身後的牆壁。
如冰如火。
「亂步……」
無慘夢囈般叫出他的名字,微眯的紅瞳流光溢彩。
「就算是我,也不能阻止屬下正常交友啊。」
放屁。
彷彿看穿亂步的懷疑,鬼王的臉龐覆滿一擊即碎的憂愁。
「我們鬼,孤單又多疑。能找到想要交往的物件很不容易的。」
「……哼,你覺得我會信你的鬼話?童磨難道不是想要吃掉太宰治?」
鬼舞辻聞言輕笑。
緊接著,亂步只覺腰部一緊,天旋地轉。
等到風平浪靜,出現在視線上方的是一雙湧動著慾望的紅瞳。
男人俯身湊近他的耳邊,聲音沙啞而剋制:
「嗯,就像我想吃掉你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我寫了四遍!最終版希望大家看得開心hhh
下章我們就……
第19章 壺裡的金魚姬 (3)
「嗯,就像我想吃掉你一樣。」
亂步耳邊,鬼舞辻的聲音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