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牙床對立香絲亂(第1/2 頁)
花無燼病了,第一次感受到凡人生病的痛苦滋味,鼻塞咽痛,周身無力,額頭滾燙,她感覺自己就同那火上烤羊一樣,已經熟透了。
軍醫給她開了藥,黑乎乎的藥汁,她閉著眼一口氣喝個底朝天,苦的直咂嘴,邊比劃邊沙啞的道,“這是毒藥吧?”重重躺倒,軍醫笑的不行,遞給她顆蜜餞,“含著吧,這可是將軍好不容易弄來的。”
她閉著眼,艱難的開口,“下次能不能給配些不苦的藥。”做出一副嘔吐的模樣,軍醫輕拍她額頭,“良藥苦口利於病。”她卻一把握住人家的手,因為發熱,眸中霧氣騰騰,“手真涼快。”摩挲幾下,“嘖嘖,大夫的手就是不同,真滑。”陸川的臉紅的像熟了的蝦子。
他又不敢使勁,抽了幾回還是被她緊緊握著,“你是今日舒服些了,小心將軍罰你。”她半闔眸,陸川瞧見她長長的睫毛微閃,在眼睛下鋪上一層陰影,還欲將自己的小臉貼上他的手,就見溫言從外面進來。
陸川求救般的看向溫言,“將軍!”他看著裝死的花無燼,輕拍她的小手,“鬆開。”她白他一眼,“摸一下又不會少塊肉,小氣!”
溫言笑笑,將她的手牽過來,放在自己冰涼的鎧甲上,她被涼的一下縮回小手,依舊對著陸川,“不解風情,趕緊走。”嗓子像卡了什麼異物,啞的不像話。
溫言坐在她床前,“陸軍醫還有事要忙,晚些時候再讓他來。”她眨幾下眼,“我胳膊抬不起來,可能給我餵飯?”陸川“.....”
溫言冰涼的手撫上她的額頭,又即刻拿開,“沒昨日那麼燙了。”
她可憐巴巴望著他,眼中騰起水汽,“我想吃肉,那粥實在太寡淡了些。”
溫言搖頭,“不行,你如今吃不得那些發物,再忍幾日吧。”
聽得她幽怨的道,“你從前可不這樣,尋了新鮮的獵物都會先分給我的,你變了,哼!”
溫言是第二次聽她說從前了,目光沉靜的望著她,正色道,“你來邊境可是為了我?”
她沒好氣的道,“說的好像是千里尋夫一般,只是為了幫你尋回之前的記憶!”
溫言“.....我的意思,咳,就是,咱們從前很熟?”
她接下來的話就像一道驚雷,將溫言劈的外焦裡嫩,“你的屁股上是不是有塊玄色印記?”
他噌的起身,“你。。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她一本正經點頭,“我同若水姐姐還打趣說你那屁股像被火灼過。”
溫言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那麼私密的事,她是如何知道的,聽她這意思,還有別的女子也清楚,重重拍了拍胸口,鬱氣卻如何也散不開。
她咳幾聲,喝口床邊的梨汁,“莫多心,從前都是獸,誰還穿衣裳啊。”
溫言“...閉嘴!”下意識捂了捂屁股。
她瞧見他這小動作,樂不可支,繼續逗他,“因著你那印記,都沒母獸喜歡你,哈哈,為此你還偷偷哭鼻子呢!”
正巧有士兵端著飯食進來,打破了營賬中的尷尬,“將軍,姑娘,用飯了。”花無燼努力探探頭,發現今日還是能數得清米粒的清粥,將被子拉到頭頂,“端走!我要吃肉!”直接喊的破了音。
小兵撓撓頭,有些無措,“將軍,陸大夫交待姑娘還得吃幾日清粥,您看。。。”
溫言揮手,“無事,你先出去吧。”
溫言扯下她的被子,看到她一副即將受刑的模樣,氣笑了,“又不是孩子了,怎麼如此任性。”
她盯著他的眼睛,“我死過一回了,如今可不就是孩子。”
溫言端著粥的手突然抖了一下,“什麼叫死過一回?”
她卻不答,只盯著他碗中油汪汪的雞腿,“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