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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離暖色的車燈下,男人臉上輪廓分明。
他側著臉,凌厲立體的五官有一半陷在暗處。稜角被歲月打磨後,多了男人的成熟感,卻也未改那幾分英俊的少年氣。
陳溺給他遞了瓶水:「你家在哪?」
他報了地名,是她住的小區。
陳溺壓低聲音,警告的意味:「江轍。」
「在。」他牽動唇角,眼底笑意蕩漾開,「我不記得家在哪了,收留我一晚不行嗎?」
「不行。」她轉過臉,很嚴肅的模樣,「你能不能不要裝醉?」
江轍靜靜看著她的臉一會兒,啞聲拒絕:「不能。」
最後還是沒辦法,陳溺把人帶了回去。
有些人總是有得天獨厚的優勢,都不用死纏爛打,也知道她總會對自己的得寸進尺不斷心軟、妥協。
門口的綿綿對只見過一次的江轍倒是不生疏,只是很反感他身上的菸酒味,在他進門時吠叫了幾聲。
陳溺把人推進浴室,推到花灑底下直接開了水。
剛入春的夜,她開到冷水了,水濺灑到手背上才反應過來把人拉開:「你怎麼都不出聲的?」
江轍愣了兩秒:「我以為你在給我醒酒。」
「……」她也不見得有這種趁醉就喜歡虐待人的癖好吧!
「你為什麼都不給我脫衣服?」他身軀捱了過來,濕漉漉的額發往下滴水,從高挺的鼻樑滑落,「想看我待會兒裸著?」
她也有些呆滯:「我、我忘了。」
是真的忘了,只想著讓他洗完趕緊去睡。
狹窄安靜的空間總是容易讓人想入非非,陳溺往後退到洗手檯上,再退就直接坐了上去。
腳下意識抬起抵住他小腹,有些慌亂:「別靠過來了,那你現在脫。」
說完差點咬掉舌頭,她得先出去。
拖鞋掉在地上,女孩腳趾頭圓潤白皙。江轍高大的身影籠著她,握住她的腳踝往下移了幾寸。
「江轍!」陳溺羞憤地要縮回來。
「嗯。」他不讓她退開,另一隻手臂撐在她身後的白色瓷搬磚上,舔咬住她的側頸,「求你。」
潮濕的黑髮在自己餘光處,清冽的男人荷爾蒙氣息縈繞在鼻間。她腳底下是高溫,脖頸處卻是冰涼的水珠。
臉被托起,唇舌交纏著。陳溺渾渾噩噩地放棄抵抗,手臂環住他精瘦的腰身。
那雙一貫桀驁不馴的黑眸裡有了她的小小倒影,在白熾燈下更加明亮。他笑著說了兩個字,混痞又頑劣。
陳溺有片刻怔神,臉轟地熱了起來,人就這麼被他抱了下來。
江轍這人本就是在聲色犬馬場合裡最渾的那個,喝得是多,但千杯不醉。酒被強制弄醒,別的也跟著醒了。
先是纏著陳溺的手在浴室鬧個沒完。他太久沒碰過她,怕控制不住。
「手怎麼這麼小。」他低低笑,燥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邊。
居然還嫌棄她,陳溺白他一眼:「嫌小你別碰。」
江轍勾下頸,含住她耳垂舔咬,笑聲愉悅浮浪:「小也湊合吧,除了你還能讓誰碰?」
什麼話都被他說了。
他低音炮的啞嗓落在陳溺耳廓弄得很癢,正要躲開,又被他摁緊了後背往他身前貼。
把人轉向自己時,他拉著她衣服就要扯開。
陳溺今天的外套帶著釦子,他也沒耐心解。她捂緊:「不行,兩萬三!」
「賠你一百件。」
「……」
他唇堵上去,渾不在意扯開外套丟一邊。
手掌不閒著,張開就完全能覆蓋上,粗糲指腹上的薄繭輕輕重重地摩挲。
陳溺呼吸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