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第2/5 頁)
裡通常是掛一些山水田園、果實豐收或者百子千孫圖,比起正廳那些八駿圖、百鳥朝凰圖、花開富貴圖等等就更休閒更家居。可是,這裡卻很別緻地掛了幅人物像。
一個黃衣女子面朝花海,一群彩蝶縈繞美人。
黃衣女子基本上是背對著觀眾的,只看到不到四分之一的臉,樣子是完全看不到了。可是我卻固執到死心眼兒地認為,那個是我。
“小姐!”
琬衣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的,直到她喚我並跪在我腳下,我才回過神來。
我趕緊扶起琬衣。今天的人都怎麼回事,一見人就跪。
琬衣顯然很激動,平時一向內斂的她突然抱著我,帶著哭腔說:“小姐你終於都回來了!琬衣知道小姐福大命大,肯定會好好的,肯定會回來的!小姐你回來真好!……”
說實在的,我沒想過琬衣會這麼激動,我以為她會和凜一樣那麼冷靜那麼自然。她的激動,倒顯得我的平靜很冷血。
輕輕拍拍琬衣的背,給她擦著滿臉的淚水,並拉她坐到我身邊。都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哭得跟小孩子一樣。
琬衣努力止著哭,而我坐在她旁邊認真地瞧著她。
對一些太熟悉的人就有這麼種奇怪的現象。總是能一眼就認出她/他,可是當你仔細瞧她/他的時候,卻發現她/他長得跟你一直認為的有點不一樣。
就像我現在看琬衣,突然覺得她很漂亮。那種很純的美。並非妖豔的美,不是睿智的美,也不是高傲冷清,就只是像泉水一樣純純的樸素的美。
只是,這美好像有點,病態。我才發現琬衣的臉很白,白得有點青,蒼白的那種白。
琬衣你哪裡不舒服啊?怎麼不找大夫?
我寫道。
“小姐,你怎麼……不說話……”琬衣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問。
嗯,我不能說話很久了。
對別人我是說:我啞了。可是對著琬衣,曾經同生共死的好姐妹,我實在做不到輕描淡寫地說一句“我啞了”完事。
心鎖4
琬衣用手捂著嘴,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驚訝了很久後,用雙手握住我的手,輕聲安慰著我說:“小姐不用擔心,公子一定會找大夫把小姐治好的。”可是我卻從她口中聽出了顫抖著的不確定。
我微笑著對她做了個口型:不要緊的。
為了避免在這個傷感的話題繼續下去,我趕緊回到最初的問題。不斷把寫著“琬衣你哪裡不舒服”的那紙在她面前揚來揚去。
琬衣接過紙,下意識地就拿起我放在桌上的筆來寫,可是筆在手上弄了半天都沒懂該怎麼用。
我掩嘴偷笑,奪過她手中的筆,寫道:笨蛋!你又沒啞,直接告訴我就是啦,幹嘛要寫?
一語驚醒夢中人。琬衣也才發現這個問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讓小姐擔心了,琬衣只是受了點風寒,今天睡了很久,差不多好了。”
我笑著點了點頭,寫道:要保重好身體。
“小姐這些年在外面過得好嗎?”
我點點頭,沒寫什麼別的。
然後一切就靜了下來,兩個人都沒說什麼。只是被她握著的手才讓我們知道對方的存在。
琬衣是第一個沒有問我這些年來經歷了什麼的人。這點上我很感激她。
通常別人問我這些,其實都只是一次又一次地揭我的傷疤。儘管我已經放輕力度,可是畢竟是傷疤,就算表面裝得再好,揭開的時候還是會痛。我是個習慣樂天的人,所以如果不是必要,我都不會主動想起痛苦的經歷,而那些美好的回憶卻會一直在腦海裡盤旋,陪我度過黑暗的、苦悶的每一個日子。
沉靜了一會兒後琬衣先開口:“小姐走後公子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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