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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書儀：&ldo;域王，我、我……唉!&rdo;

徐程域把他的杯子奪過來，&ldo;你的胃不好，少喝點。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大家都不痛快，我也是，但也沒必要這樣喝悶酒糟蹋自己的身體。&rdo;

袁書儀：&ldo;域王，你、你就讓我喝吧。&rdo;

徐程域不理他，把他的杯子攥在手裡，也嘆了口氣，&ldo;這次如果退兵，下次再來就又是從頭開始了，若是能自己做主……&rdo;

徐程域話還沒說完，只見袁書儀突然跪下，臉上也不知道是喝酒喝的還是激動的，通紅一片，他拱手道：&ldo;域王當真有自己做主的念頭?那臣定當誓死追隨!&rdo;

李明熙和周玄對視一眼，也隨即跪下，&ldo;誓死追隨，死不旋踵!&rdo;

徐程域沉下臉，輕斥一聲，&ldo;起來!坐好!&rdo;

袁書儀幾個面面相覷，又坐回了原位。

徐程域站起來，雙手撐在桌面俯下身，看著他們三個，沉聲道：&ldo;當今陛下乃真龍天子，太子殿下也有才有德，是當之無愧的儲君，我為人臣，各司其職各安其位，已是定理。這樣的話‐‐不要再讓我聽到第二遍。&rdo;

徐程域轉過身，驀地看見角落裡窩在火盆邊的童雪正驚恐地看著他，眨著眼睛還&ldo;咕咚&rdo;嚥下一口口水，聲音清晰可聞。

&ldo;你們都回去吧。&rdo;

&ldo;是!&rdo;童雪答得最積極，迅速收拾好膝蓋上的書本，起身就跑，但還是慢了一步。

&ldo;童雪留下。&rdo;

&ldo;……是。&rdo;

&ldo;你什麼時候來的?&rdo;

&ldo;我、我一直都在的。&rdo;

看徐程域的眼神有疑惑，童雪趕緊解釋，&ldo;那個、那個我的帳篷裡沒有火盆，我太冷了受不了、哦不是，是手太冷了就沒法翻書。&rdo;說著還舉了舉手中的書，以示自己所言非虛，末了又補充道：&ldo;我、我問過見微了，他、說我可以來的。&rdo;

&ldo;你都聽到了?&rdo;

童雪尬笑擺手，&ldo;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有聽到。&rdo;

徐程域冷眼看她。

&ldo;聽、聽到了一點點。&rdo;童雪舉起小拇指，&ldo;真的只有一點點。&rdo;

徐程域還是同樣的眼神。

童雪認命，放棄掙扎，&ldo;好吧，我是、是都、都聽到了，但是我這個人記性很差的，真的，出了這個門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不是，我現在就什麼都不記得了。&rdo;

見徐程域還是這麼看著她，童雪感覺後背心一涼，嗯，流汗了。

徐程域又坐回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還順手給童雪倒了一杯，&ldo;給，你這麼緊張做什麼?&rdo;

童雪愣愣接過茶杯，&ldo;我、我……&rdo;她難道不應該緊張嗎?這好像是聽到就要被滅口的事情吧……

徐程域的茶沒喝，他把杯子放在桌面，&ldo;我還有點事，你在這接著看書吧。&rdo;

&ldo;欸，欸?&rdo;

&ldo;對了，&rdo;行至門口的徐程域又轉過身，&ldo;你剛剛什麼都沒聽到，懂了嗎?&rdo;

童雪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