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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琦身量極高,一身宦官的竹青色衣袍穿在身上,沒有半點尋常宦官的萎靡的氣場,反而更顯人挺拓。
就是他一開口,聲音照舊陰寒:「公主怎麼露出這樣一副神情,奴婢又不會吃人?今日來此,是奉了衛侯的命令,來給殿下傳話,外頭侍衛都同意我進來了。」
姜吟玉問:「怎麼了?」
「太子在否?衛侯想知道,太子殿下的眼疾好了沒有。」
姜吟玉謹慎地回道:「皇兄不在。衛侯為何問這個?」
「沒旁的事,四日之後,十月十七,衛侯想請太子殿下去西苑遊獵。」
這個日子……
姜吟玉意識到,不正是皇兄說他會除去衛燕的日子嗎?可衛燕平素與皇兄沒什麼交集,怎會忽然約他見面?
姜吟玉輕聲:「等皇兄回來後,我會將話轉給他。」
陳琦行了個禮,「那奴婢就走了?」
片刻的沉默,陳琦抬腳欲走,被姜吟玉喊住。
姜吟玉心潮起伏,道:「上次你說關於我母妃的種種,我還有一些話要問你。」
陳琦輕輕環顧了一下四周,低聲道:「周圍有太子的暗衛。」
姜吟玉便讓他進殿說話。
一入內,殿門闔上,光線昏暗下去,只有幾縷陽光從縫隙中照進來。
姜吟玉開門見山:「你上次說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出宮,如何幫我?」
對於她這一要求,陳琦沒有表現的多震驚,道:「後山上有密道。」
姜吟眼睫一顫,盯著他許久,緩緩問:「你如何知曉的?」
陳琦道:「此前告訴過公主,奴婢的娘侍奉過蘭昭儀。這密道是皇帝告訴了蘭昭儀,蘭昭儀又告訴了奴婢的娘。」
陳琦道:「果然公主也有像昭儀娘娘的地方,不願困在這宮廷的囚籠之中。」
聽他提起蘭昭儀,姜吟玉目光微頓。
陳琦道:「十月十七,那日太子與衛侯會出去遊獵,屆時山上的侍衛會全被撤走。公主若是想逃出宮,那日最適合不過了。」
十月十七。
姜吟玉呼吸輕輕凝住。
陳琦發覺了姜吟玉的遲疑,低沉笑道:「公主真想出宮?做好決定了?奴婢可以幫您啊。」
作者有話要說:
陳琦也有一點點變態。
16、騙我
「公主真想出宮?當真做好了決定?」
姜吟玉自然是想的,只是十月十七這個日子離得太近,根本不給她準備的時間。
更何況她一點也不信任陳琦。
若非上一次,她從皇兄口中得知,母妃性格和陳琦所說一致,那她今日絕對不會與陳琦說一句話。
姜吟玉一雙清水般的眼眸,閃著清透的光,聲音柔柔的:「你既然口口聲聲如此說你娘與我母親相熟,那得拿出一些可以佐證的東西出來,我才能相信你,是不是?」
「這話奴婢懂。」陳琦道。
他從胸前衣衫裡抽出一隻信封,指尖撫了撫,小心翼翼遞到姜吟玉手裡。
「此信是蘭昭儀親手所寫。」
姜吟玉順著看過去,那份信封泛黃,上面的字模糊到幾乎看不清楚。
姜吟玉接過的一剎那,心莫名滯了一下,像是被一股柔軟的情緒填補了心房。
她不明白這份情緒從何而來,放緩手上動作,小心開啟信封。
「宣啟六年冬,一月十五,吾於行宮誕下一女,取名吟玉,有纖雲逐月,月採如玉之意。」
姜吟玉眉心微微攏起。
陳琦察覺到她神色變化,問:「怎麼了?」
姜吟玉抬起眼:「我明明是春二月生的,為何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