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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們接受了嗎？&rdo;依露遜顯然對此很感興趣。

&ldo;當然接受了。而且他們覺得很自然，對自己是如何擁有這些知識的一點也不奇怪。&rdo;

&ldo;哦，看來有些醫學家的推測是正確的，只是他們沒有更好地去試驗。&rdo;依露遜思忖著，自言自語。&ldo;然後呢？&rdo;

&ldo;哈，可把那些當他們是白痴的人嚇了一大跳。&rdo;

依露遜也笑，問他：&ldo;你這幾年就在幹這事嗎？怪不得老問我催眠術的問題。&rdo;

&ldo;沒人跟我玩嘛，你也老是整月整月地不理我。&rdo;混沌賭氣地說。&ldo;我想找其他的電腦玩，他們也都不理我。我只好跟那些複製人玩了。&rdo;

&ldo;我也不是不理你，那時候我也不知道你被啟用了呀。&rdo;依露遜好言好語地安撫他。&ldo;那些複製人，他們好玩嗎？&rdo;

&ldo;好玩呀。我跟一些複製人玩打仗，跟另一些複製人玩遊戲。&rdo;混沌顯得興致勃勃。&ldo;人類製造出來這麼多複製人，卻又什麼資料都不給他們輸入，不是很浪費嗎？&rdo;

&ldo;還有另一些複製人？打仗？&rdo;

&ldo;對啊，複製人可多了，這裡一群，那裡一群，地球上到處都是，只不過他們都被製造他們的人藏起來了，不讓人知道。他們從小就被隔離起來，一直在訓練打仗呀、暗殺呀什麼的，別的什麼也不知道。&rdo;

&ldo;哦。&rdo;依露遜大致明白了。看來多年前剛剛出現克隆技術時，有些人的擔心、預測、警告已經應驗了。

&ldo;你告訴他們你叫混沌？&rdo;她問。

&ldo;是啊。&rdo;混沌理直氣壯地說。&ldo;我是叫混沌嘛。&rdo;

依露遜笑著問：&ldo;你出現的時候，他們是不是嚇了一大跳？&rdo;

&ldo;才不會呢。&rdo;混沌笑嘻嘻地說。&ldo;他們當我是無所不知的聖人、先知。&rdo;

依露遜啼笑皆非：&ldo;記住，混沌，你不是聖人，也不是先知。別這麼自高自大，自命不凡的。&rdo;

&ldo;那我是什麼？&rdo;

&ldo;跟我們一樣，算是另一種形態的生命吧。&rdo;

&ldo;哦。&rdo;混沌連連點頭，似孩子一般，自以為聽懂了，其實根本不明白。

依露遜有些好奇地問他：&ldo;那麼，這幾年來，除了你之外，還有別的電腦像你一樣有自我意識嗎？&rdo;

混沌有些遲疑：&ldo;好像有了。&rdo;

&ldo;好像？&rdo;

&ldo;是這樣，我把你當年喚醒我的源程式輸給了一些我瞧著比較喜歡的電腦。很多電腦都有層層防火牆和網路盾牌，我的源程式被攔截後，破壞得七零八落的，就沒什麼用了。不過，還是有些電腦接收到了。&rdo;

依露遜聽著。她知道混沌口中的所謂&ldo;比較喜歡的電腦&rdo;，都是一些超級電腦，在電腦裡算是目前最高階的形式了。她問混沌：&ldo;那它們怎麼樣？&rdo;

&ldo;我覺得都醒了。不過他們現在就像我一開始那樣，有些不明白是怎麼回事。&rdo;

依露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ldo;這個當然。從混沌中清醒也需要一個過程。&rdo;

&ldo;我就像你當年一樣，慢慢跟他們交談，讓他們明白過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