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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偏過小腦袋一本正經地問凌禕城。

凌禕城正在收撿行李箱，頭也不抬地回答：&ldo;泡泡在奶奶那邊。&rdo;

&ldo;哦，對，對。&rdo;小糊糊點頭：&ldo;我和奶奶離開的時候，爺爺讓人過來帶走了。&rdo;

歐瓷的掌心裡是糊糊肉嘟嘟的小手，小丫頭和凌禕城的體溫很相似，隨時抱著她都是暖暖的，像個小火爐。

&ldo;媽媽，那個，你先自己看看啊。&rdo;

糊糊掙脫了歐瓷的手，轉身興沖沖地跑到客廳去了。

片刻就聽到小丫頭奶聲奶氣打電話的聲音：&ldo;爺爺，我是糊糊啊，哦，泡泡睡覺了？啊？爺爺想糊糊啊，那糊糊明天過來，嗯嗯，糊糊也想爺爺哦……&rdo;

歐瓷心裡酸澀難忍，她的女兒啊，聰明又伶俐，乖巧又懂事。

聽駱佩娟說這兩年都是凌禕城獨自將糊糊帶在身邊，算得上是又當爹又當媽的將女兒養大，非常不容易。

歐瓷很難想像凌禕城是怎麼耐著性子一天一天陪在糊糊身邊哄她睡覺起床，餵她吃飯喝奶，替她穿衣梳頭。

這樣事無巨細的照顧一般男人都沒法辦到，更何況是性子冷漠的凌禕城。

歐瓷的喉嚨發緊，眼眶裡霧氣氤氳，她就那樣站在臥室門口靜靜地看著凌禕城。

凌禕城正俯身將歐瓷的內衣從行李箱裡撿出來疊好放進衣櫃裡，動作熟練，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樣。

或許是感覺到歐瓷的注視，男人微微偏頭問道：&ldo;怎麼了？&rdo;他晃了晃手裡的衣服：&ldo;疊錯了？&rdo;

歐瓷再也忍不住，上前便抱住了他的腰：&ldo;老公！&rdo;

凌禕城將衣服丟到床上，拍了拍她的背：&ldo;我這裡忙，你先去洗澡休息。&rdo;

歐瓷沒走，反而是將自己的臉貼在凌禕城的胸口，啞聲說到：&ldo;我愛你！&rdo;

凌禕城先是一愣，然後手臂將她用力的圈緊。

曾經的無數個夜裡，他就站在視窗的位置眺望遠方，陪伴他的只是那些冰冷的照片和漸行漸遠的回憶。

現在他的懷裡終於溫暖了，他的女人回家了。

&ldo;老婆，我們結婚吧。&rdo;

歐瓷埋頭，哭得稀里嘩啦。

凌禕城也沒哄，他知道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吻。

將歐瓷抵在衣櫃門上，剛剛俯身吻下去，就聽到門口傳來&ldo;呀&rdo;一聲尖叫。

小糊糊叫完之後裝模作樣地用小胖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順便也將手指露出一條縫。

&ldo;好羞羞啊，爸爸媽媽玩親親，羞羞臉……&rdo;

凌禕城：&ldo;……&rdo;

歐瓷慌慌張張從男人懷裡出來，然後抹了抹眼淚解釋到：&ldo;寶寶，你聽媽媽說……&rdo;

&ldo;噓！&rdo;

小丫頭對著歐瓷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然後挑了挑小眉毛：&ldo;我都知道，奶奶說了爸爸愛媽媽，糊糊也愛媽媽，糊糊也要親親……&rdo;

小丫頭一邊說，一邊撅了小嘴討吻。

歐瓷：&ldo;……&rdo;

……

歐瓷一大早就被門鈴吵醒了。

剛回來需要倒時差，她幾乎一夜未睡，小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