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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都是大賣場賣的那種，全世界各地都有。&rdo;路易說。

那些書，差不多兩箱子。那些口袋書，全部都是。塞利納、普魯斯特、紀德、陀思妥耶夫斯基、蘭波。卡米爾讀著書名：《茫茫黑夜漫遊》《斯萬的愛情》《偽幣製造者》，但是路易沉溺在自己的思考中一言不發。

&ldo;怎麼了?&rdo;卡米爾問。

路易沒有馬上回答。《危險關係》《幽谷百合》《紅與黑》《了不起的蓋茨比》《局外人》。

&ldo;像是高中生的書架。&rdo;

事實上，她挑選的書看起來還是很實用很經典的。所有的書看起來都讀過，而且好些書都像是讀過好多遍，有些甚至已經翻爛，散架，整段整段被畫了下來，直到最後一頁。上面還有些感嘆號、問號、大大小小的叉，通常用藍色筆標註，有些油墨已經完全褪色了。

&ldo;她讀的都是必讀書目，她像是個好學生，也很實際，&rdo;卡米爾更進一步，&ldo;不成熟?&rdo;

&ldo;我不知道。或許是一種退化。&rdo;

卡米爾有點兒迷失在路易的套路里，但他抓住了重點資訊。那個女孩心智不完整，或者說還沒有完整。

&ldo;她還說一點兒義大利語，一點兒隱語。她讀了一點兒外國經典名著，但沒有讀完。&rdo;

卡米爾也發現了。原版的《未婚夫婦》《居無定所的情人》《玫瑰之名》，也有比如《愛麗絲》《道林&iddot;格雷的畫像》或者《艾瑪》。

&ldo;那個殺死馬基雅克的女孩，大家是不是說她帶著外國口音?&rdo;

旅行資料證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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