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新風格(第3/4 頁)
藝術史設計語言上。
這種源自十四世紀的仿造建築外表的傢俱設計風格,給它帶來了“如火焰般躥向天際似的剛直和挺拔”,卻往往是適合布朗爵士那樣威嚴的老男人坐的。
或者大都會藝術顧問赫萊菲那種成熟穩重,體重195磅,足夠“厚實”胖紳士才能壓的住。
可由安娜這麼“精美絕倫”的纖細女人坐在上面,竟然也會有一種出乎意料的美感。
彷彿一盞月白的定窯茶杯被放在古松托起的枝頭。
厚重承託著妖嬈。
在視覺的古怪平衡中,上位者的權力感瀰漫而出。
“至於新加坡雙年展那裡。我會想辦法,讓他們無法拒絕我們作品的到來的。”
她並非以安娜的身份在說這句話,但語氣裡依然自信滿滿。
理論上。
新加坡雙年展是否願意讓“貓”這種商業ip登陸他們的展覽主會場,還需要一定程度的協商。
類似的事情,是否能成行,還是要看策展人的意思。
無論唐克斯館長那邊要求苛刻還是簡單。
她確信自己終歸是能搞定對方的。
《貓》改編自兒童詩歌。
能在世界範圍內經久不衰的兒童詩歌,通常不會帶有什麼強烈的關於政治議題的表達或者思想過於激進鋒銳。
就算有,它也是非常普世的價值思想。
既然如此。
策展人那邊,就不會有什麼太大的阻力,剩下的就是商業方面的事情了。
今日的藝術節已然越辦越像是一個商業上的盛會。
各種方面都發展的很成熟了。
嚴肅繪畫單元還稍顯冷清,電影單元裡面,早在半個世紀以前,就是各種電影製片廠,各種商業宣傳公司拼殺的主戰場。
那些電影公司為什麼願意讓自己手裡的片子選擇在威尼斯、戛納或者柏林藝術節這樣的地方上映?
還不是因為商業上的利益。
在這種地方獲大獎,沒準就能讓全球票房多賣個幾千萬刀。
她相信無論是唐克斯這位歐洲策展人,還是《貓》這樣的曾經在紐約巡演十六年之久的超級音樂劇背後的商業推廣公司。
兩邊都應該對類似的合作模式很熟悉了。
她所需要做的,就僅是替偵探貓在雙方之中,拉起一個合適的橋樑。
這也是她們在簡·阿諾面前,展現出自我價值的時候。
“如果實在不行,那麼名義上不以《貓》的商業音樂劇為靈感創作作品,以艾略特1953年的詩歌原始文字《老負鼠的實用貓經》來創作參展畫,就像安德森·韋伯所做的那樣,玩一個小小的文字遊戲,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了,您覺得怎麼樣?”
這是安娜思考了很久。
這是基於她們目前所面臨的現狀,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創作建議。
準備時間太短。
畫展即將開幕,偵探貓女士也是畫插畫出身,沒有接觸過嚴肅藝術領域。
這種時候。
與其她再幫對方研究某些特別複雜的“高概念”創作,試圖和評委與畫展的觀眾玩一場複雜的心智遊戲。
還不如老老實實的揚長避短。
發揮技法的特長優勢,把畫展畫同樣當成以前的圖書插畫模式來做。
“貓”也並未偏離本次雙年展“人間喧囂”的主題,安德森·韋伯改編這出音樂劇時的宗旨,包括音樂劇最後一幕的結尾臺詞,就是在告訴小朋友和成年觀眾們。
人們能從“貓”身上,看到世界上不同人的內心模樣,看到那些芸芸眾生的千姿百態。
何止是不跑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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