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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尹煎熬極了,他在說與不說中左右搖擺,然後一不留神,就把自己喝高了。
沈瑜一把揪住京兆尹的衣領:「你要不說,小爺現在就讓你掉腦袋!說,刺殺小爺的是誰?」
京兆尹害怕掉腦袋,當即就說了:「戚、戚如翡。」
沈瑜討厭沈琢,也不讓小廝在他面前提沈琢的事。
所以他只知道,沈琢要娶將軍府的二小姐,但他並不知道,將軍府的二小姐叫什麼。
所以,沈瑜問:「戚如翡是誰?」
京兆尹打了酒嗝:「你大哥今日娶的新婦。」
「你想死了是不是?都跟你們說多少遍了,小爺沒有大哥,小爺是相府的獨苗,小爺……」發火發到一半,沈瑜才抓住重點:「什麼!?病秧子娶的是那個女刺客!」
然後,沈瑜就狂奔來了。
踹開門的那一瞬間,沈瑜生怕,自己來遲一步,沈琢已經涼了。
但進來之後,看到沈琢好端端端著,他這才鬆了口氣,幸好幸好,沈琢還熱乎著。見沈琢跟那個女刺客站的很近,他便當即大聲提醒。
在沈瑜的想像中,這個病秧子會嚇的屁滾尿流立刻朝自己跑過來。
可真當他說了這話之後,想像的場景並沒有出現,沈琢聽到這話,第一反應,是扭頭去看戚如翡。
沈瑜:「……」
戚如翡臉色瞬間變了。
她現在簡直想錘爆銀霜的腦袋,這個死丫頭,打聽的是什麼破訊息!但在錘爆銀霜腦袋之前,她得先從這裡逃出去。
戚如翡的目光落在沈琢身上,袖中匕首剛滑至掌心,沈琢卻開口了。
「二弟。」
沈瑜一聽這稱呼,眼皮頓時一跳。
「我知你素來不喜歡我,可今日是我成婚的日子,你怎麼能、怎麼能……」
話沒說完,沈琢身子猛地一晃,跌坐在戚如翡腳下,他單手捂著胸口,面容驟然慘白,額上的冷汗簌簌往下滾。
戚如翡:「……」
「公子!」孟辛聞訊趕來,看到屋內的場景時,當即厲喝:「快去請大夫!快去請大夫!」
院外有小廝匆匆去了。
這是沈瑜第一次看見沈琢犯病,頓時被嚇得不輕,但他還沒忘正事。
沈瑜指著戚如翡,惡狠狠道:「你們幾個,去把那個女人給我抓過來。」
護衛們握著刀就要上前。
戚如翡正要動手時,手腕猛地被人捏了一把。
她握著匕首的手突然沒了力氣,匕首當即掉在了沈琢層疊的寬袖間。
戚如翡立刻改變招式,想給沈琢一個鎖喉殺。
可沈琢卻像突然體力不撐似的,大半個身子靠在她腿上,喘得像條垂死掙扎的魚,有氣無力怒斥道:「誰、誰敢!」
孟辛不知其中緣由,但他一向惟沈琢之命是從,當即提刀護在他們前面。
戚如翡被這個發展整的有點懵,一時沒輕舉妄動。
沈瑜氣的跳腳:「病秧子,你別不識好歹,你知不知道,這個女人,她是……」
「她是我娶回來的夫人!」
「夫人個屁!她是上次想殺我的刺客!」
戚如翡覺得:沈琢現在這個坐姿,鎖喉殺不行,得要擰頭殺。
她手剛搭上沈琢腦袋,就聽沈琢道:「阿瑜,你不要無理取鬧!」
阿瑜,你不要無理取鬧!
你不要無理取鬧!
不要無理取鬧!
無理取鬧!
沈瑜都要給沈琢跪了。
究竟是誰他媽的無理取鬧了?!
這個病秧子是被奪舍了,還是腦子被驢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