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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們從幕後如潮水般湧上舞臺,屍體還在緩緩上升,底下的人群擁簇歡呼。
愈奏愈高的交響樂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它激得觀眾們越發熱情,直到屍體升到了全場最矚目的位置,音樂聲戛然而止!
「啪!」覆在屍體上的烏鴉面具摔在地上,驚起一聲尖叫。
那張貝爾摩德無比熟悉的臉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他一點沒有往常強勢冷硬的模樣,像一隻蜷縮在時間角落中苟且偷生的蠕蟲,蒼老的面孔上只剩虛弱和驚恐,甚至比以往死在他手下的人更加失態,對死亡的恐懼凝華成實質。
一聲尖叫過後,全場死一般寂靜,被莫名的惶恐壓制在原地難以動彈的人們訥訥失語,貝爾摩德正欲起身闖進前排一探究竟,忽然聽見兩下清脆的掌聲。
聲音不大,再靠後一些的觀眾絲毫沒有察覺,貝爾摩德的身體卻一下停在半空。
有賴於她經過訓練得到的優秀聽覺,貝爾摩德清晰地意識到,坐在第一排特等席上的某個人輕笑著贊了一聲。
他說,精彩。
「名偵探沉睡的小五郎也在場,他很快就報警讓演員保護現場。我沒能闖到前排,人太多了。」貝爾摩德彈了下菸灰,剛剛想得太入神,她指尖的菸蒂險些燙到面板。
從被排除嫌疑到被請出場,貝爾摩德沒找到能讓她闖進前排一探究竟的機會。
她像是被一雙無形的眼睛注視著,無論怎樣偽裝怎樣掙扎,都被屏障牢牢隔絕在外。
這樣的感覺很熟悉,與她派人去接近津島修治的編輯前田輝木時那樣,整個世界都在阻止她前進,仿若無盡高空之上神明探下來的手一把折斷她的羽翼。
不,這個比喻不是很恰當,更準確的說,是家養的貓貓蹲在魚缸前左右開弓辣手無情把想跳出水面的魚一隻只拍回去。
「既然你沒能親自檢查屍體,事情會不會還有轉機?」朗姆升起一絲希望。
「我才收到訊息,boss帶死士出門了一趟。」貝爾摩德搖搖頭,「你知道的,那些人連我都不理會。如果不是因為boss失聯了三天,他們絕不會通知我。」
過於謹慎的首領,秘密培養出的侍衛僅聽命於他一人,就連最受寵愛的下屬也無權插手。
貝爾摩德無法理解,謹慎到甚至會因敲擊過度而把石橋敲毀的boss為什麼會將死士棄之門外獨自赴宴?
究竟是多麼重大的秘密,值得他如此冒險?
「恐怕boss獨自走進劇院後不久就遇害了。」貝爾摩德喃喃道,「死士們沒有收到求救訊號,敵人早有預料。」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自己將自己推進陷阱,自我送葬。
「如果說最近有什麼異常,就只有boss發訊息讓我們去查的那個人。」朗姆抄起酒保新送來的龍舌蘭灌了一口,酒液順著喉嚨沾到衣服上,他抹了下嘴,紅著眼說:「津島修治,是他殺了boss。」
「我看過《無名者之死》,」貝爾摩德沒有附和朗姆,轉而說,「這篇小說的內容……我承認它會讓boss惱羞成怒,但絕對不至於讓boss冒險出門。」
「boss一定是看到了什麼不可說的秘密,才會孤注一擲前去赴約。」
「但是,」貝爾摩德就很納悶,「他到底是怎麼知道那些機密的?」這不柯學。
零零:呱唧呱唧吃薯片jpg
朗姆搖搖頭,「琴酒已經出發去查了。你仔細回憶一下,坐在第一排的那個男人長什麼樣?我有八成把握,他就是津島修治本人,猖狂的傢伙!」
「我看不見,」貝爾摩德苦澀地說,「明明是讓經紀人隨便選擇的座位,卻非常非常巧合。我看到的不過是敵人想讓我看到的東西,而他們